自身后严丝合缝地拥住她,潮湿的吻落在她耳后,嗓音低哑,“别再往后看了,你我神魂交融,会与我感同身受。”
苏漾摇摇头,掐着他绕到自己身前的手,在半明半暗间闭上双眼。
他们以为这一切是神域的功劳,而所谓神族,不过是运气好一些,降生在神域之中罢了。
直到诛天之战时,他们才发觉,神域运转净化灵气并非是自觉而为,唯独神族存世,神域才会存在,倘若神族凋敝,神域便会随之坍塌。
这也便是为何诛天之战时,在他们有机会的时候,并没有下手杀了司寇钧,反而大费周章将他神魂撕裂作善恶两半,又将他善的那半神魂重化人形,让魔神在名义上还“活着”,神域感知得到他的气息,便会尽职尽责地运转下去。
苏漾的手死死握紧,尖锐的指甲划伤了她自己的手,被司景行耐着性子慢慢掰开,同她十指交扣住。
神族在大道上已是得天独厚,沧泽那通常的境界划分根本约束不住他们的修为,跨境时连雷劫都不必受——这样的他们自然也会有相应的缺陷。只是这缺陷既致命又隐秘,本不该为沧泽所知。神族存在“茧期”。茧期中的神族脆弱不堪一击,而茧期长短不一,长则十数年,短则数月乃至几天。神域不为外人所进,也是为了保护神族,避免有人恰在茧期进入。
而诛天之战发生时,恰是茧期。
神族早非全盛之时,本就已经衰落,又恰恰碰上难得一见的茧期,沧泽诸境势如破竹,可也死伤惨重。
司寇钧是最早自茧期醒来的。可饶是那时候,也已经太晚。
苏漾看着眼前被法光波及而转瞬化为焦土的神域,其上的灵气依然纯净而充裕,似乎那一地的血腥气都淡了不少。低洼处聚了血泊,无数只脚就那样淌过去,似乎看不见脚下的血水,眼里只剩下这片土地所代表的无尽灵气。
他们已经发觉神域的运转须得有神族存世,于是用玄铁链穿透了司寇钧的胛骨,将他铐在通天石柱前。
天色昏沉,犹似将雨。石榴红的裙袂掺了血气,她赤足踩过一地血色,血水溅开在她足下,像绽开的朵朵红莲。
司寇钧被迫半跪在通天石柱前,发丝散乱,脸上犹带着未干的血迹,分不清是他自己的还是旁人的,因着茧期刚过,脸色苍白,像是刚从九幽爬出的恶鬼。明明已是强弩之末,甚至连生死都交由旁人手里,可就算他跪在此地,也叫人不敢轻视了半分。
苏漾行至他身前,他似有所感,倏而抬眼。
天边一声闷雷炸开,电光撕裂天幕。隐隐有嘈杂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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