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她的命。
既然如此,那人已在她面前显露过行踪,就势必还会再出现。
天色渐渐昏沉,银屏进来点起灯。
苏漾咳了几声,银屏紧张看向她,“公主这几日怎么总精神不济的样子?会不会是……前两日伤到了根本?要不要同神君禀一声?”
苏漾摆了摆手,“没事,不许同他说。免得他知道了,逼我喝药不说,又要大动肝火。”
她知道银屏对那日事情的原委一无所知,故意吓了吓她——果然,银屏被她这样一点,想起那一夜神君血洗涂境的样子,霎时便噤了声。
等银屏退了出去,她才闭目审了一遍自己体内灵流。在往生丹功效作用下,那日的伤对她没什么影响,何况……她摸了摸重新系回颈间的双鱼玉佩,司景行的元婴在她身上,她要是真有什么重伤未愈,他早便察觉了。
但她这几日确实不太舒服,又说不上是哪儿不舒服,虚弱得很。
一阵风吹来,苏漾突然咳得更厉害了一些。好容易将气匀下去,余光却蓦地瞥见一道人影自窗外一闪而过。
她想也没想起身追出去。
苏漾从窗翻出去的那刻,眼前画面陡然一转,朦胧的月影黯淡下去,连廊里应她喜好每隔两步便点着的灯也熄下去,四周黑沉沉的,静谧太过,反倒让人心中发慌。
她进过司景行的领域,自然也分辨出,自己是被瞬息拉入了领域之中。
可到底是什么人,能在司景行眼皮底下拉开领域?
苏漾谨慎屏住了呼吸,自她进入这片领域后,那种虚弱的不适感愈发重起来,像是将要起烧,头重脚轻的。她握住身侧的魔神剑——她至今还没一把合适的本命剑,倒是司景行这把用起来趁手得很,司景行索性便将魔神剑留在了她身边。
并没有脚步声,可身后忽然传来一声哀然似叹的轻唤,“苏漾。”
音色熟悉到有些陌生,苏漾心口一颤,握着剑柄的手一紧,不敢置信地回过头——
连廊尽处,同她身形极为相近的玄衣女子摘下帷帽,平静望向她。
帷帽下的脸,同她一模一样。
“你是谁?”
“你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么?”她朝苏漾走过来,手中帷帽被随意丢在一边,“怎么,是不想信,还是不敢信?”
她索性直接全盘托出,“你从涂境密林逃出时,最后拖住你的灵流乱流,原本确实不在那儿,是我挪过去的。你传回家的信,是我拦下的。你几次看见的身影都是我,往生丹是我做的改动,最后那一支箭也是我放的。”
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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