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赟将马缰塞至她手里,神神秘秘道,“礼物我已给你备好。”
容语面露狐疑。
到了红鹤楼,推开阁楼的门,席面上除了许鹤仪和王桓,还有一人着白衫,气质清清郎朗,比平日少了几分冷隽,竟是谢堰。
瞥见谢堰座椅上还垫着软垫,容语脸色有几分不自然。
除去立场,谢堰与在座诸人自小一块长大,情分非常,人家坦坦荡荡,她也不必不好意思。
容语挥去脑海杂念,与诸人行了一礼,满脸愧色望着许鹤仪,
“许兄,我不知你生辰,未曾带贺礼。”
许鹤仪缓缓一笑,示意容语落座,随后从胸口掏出一叠宣纸,一半摊在容语面前,一半搁在谢堰跟前,
“把那日你们二人对的诗写下来,赠我当寿礼。”
谢堰扶着茶盏的手微顿,往容语看了一眼,四目相对,又立即尴尬地错开。
容语咽了咽嗓,往朱赟扔出一眼,朱赟扬扇掩面,躲去一旁,“我不小心说漏了嘴....”
一旁的王桓呢,笑眯眯地往兜里也掏出一叠,扔到桌面,言简意赅,
“我也要!”
第29章
容语也算是从刀尖上滚过来的人,今日偏偏被这两叠宣纸给砸蒙了,私下让她写便算了,居然还当着谢堰的面,写下来便是承认那日假扮沈灿的人是她。
罢了,在座心知肚明的事,也不必扭捏,容语将笔接过,打算下笔。
许鹤仪率先反应过来,按住容语的笔,深深望着谢堰,
“清晏,咱们公是公,私是私吧。”
从公,谢堰是二皇子的心腹,容语是东宫的人。从私,大家都是朋友。
王桓闻言心头雪亮,连忙拍了拍胸脯道,“谢堰,咱们一块长大,你是什么立场我不管,容语的事便是我的事,这次钦天监一案,你若要算账,来找我。”
谢堰听了二人一席话,漾起一抹苦笑,将茶盏缓缓放在桌案,
“我与容公公各为其主,在朝堂上尔虞我诈,私下嘛,只要容公公认我谢堰是朋友,我谢堰不会做背后小人。”
许鹤仪知谢堰一言九鼎,连忙把笔重新塞回去,
“卿言,我着实想要你们二人的墨宝,回头留着也可给后人瞻仰。”
容语提笔迅速写下两幅,谢堰也将自己那部分写就,墨迹一干,王桓与许鹤仪连忙卷起,又用锦盒小心翼翼保存好。
谢堰瞥了一眼还剩的两张宣纸,忽然眉心一动,“容公公,在下能否求一幅?”
容语看都没看他,果断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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