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侧的高墙下投下光影。
闪入其内,贴着一柱侧立,望见一道熟悉的身影在夹廊里折来往去,豆大的汗珠从额角滚落,面色慌乱而急切,正是心腹怀意。
容语手贴着柱子,轻声唤了一句,“怀意...”
怀意闻声一震,回眸望见一道黑影立在柱侧,知是容语,既喜且惊,疾步奔过来,“提督,奉天殿出大事了....”
容语早有预料,心情反倒平静下来,温声道,“别急,慢慢说。”
怀疑气喘吁吁咽了口气,缓声道,“就在半个时辰前,陛下在宴席上突然口吐鲜血,御医赶到,查验出陛下中了夹竹桃之毒,宫里是不许种夹竹桃的,徐越阖宫大搜,在东宫梨园发现了一小珠,而那一株恰恰少了一片叶子,东宫一名内侍作证,说是亲眼看见殿下身边的刘吉,在三日前将一锦盒偷偷塞给了老祖宗,徐越以此指正殿下串通老祖宗弑君,当场将殿下给软禁在奉天殿侧殿。”
月纱自头顶的缝隙里泻了些出来,落在她眉梢,如染寒霜,
“殿下不可能给陛下下毒。”
“没错,殿下申辩,说是寻到了提督您在东宫的一件旧物,命刘吉交给老祖宗,等您回来再转交,殿下欲请老祖宗来作证,偏偏老祖宗不见踪影,奴婢将老祖宗可能去的地儿都找了,没找着,提督,奴婢怀疑老祖宗落入了徐越之手。”
容语撑在柱上露出一脸疲惫之色,沉吟道,“不用怀疑,义父就在徐越手里。”
怀意一怔,“那咱们怎么办?”
容语闭了闭眼,问道,“现在奉天殿有哪些人在?”
“朝臣都在呢,哦,唯独王相托病不曾入宫赴宴...”
容语听了这话,越发头疼,王晖关键时刻不在皇宫,不是正好给端王等人可乘之机吗?
“除了徐越,还有何人负责奉天殿的守卫?”
怀意答,“羽林卫都指挥使赵田,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珣。”
容语微微啧了一声,“赵田与陆珣是陛下心腹,论理不会任由徐越差遣,奉天殿有他二人坐镇,当不会乱。”但皇帝沦落到这个地步,过于蹊跷。
容语转念一问,“陛下身边近来何人伺候的多?”
怀意忧心忡忡答,“陛下这段时日,日夜召甄贵嫔侍寝,老祖宗担心圣躬有亏,劝陛下爱惜些身子,陛下不恁,斥责了老祖宗一顿,后来便让徐越与秉笔曹冉在跟前伺候...”
容语只觉面前仿佛横着一摊浑水,被搅得越来越浊,“这个甄娘娘...也没劝陛下?”
怀意摇了摇头。
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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