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时辰,他还可以留下来一个时辰还多。
容语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揉了揉眉,为难道,“我这就打算去寻王相呢。”
朱承安微露失望。
二人一同迈出了阁楼。
末了,分开之前,容语又看了一眼那橘子灯,提醒朱承安,“殿下小心些,别沾了水...”
朱承安差点没把那盏灯给丢了。
回到东宫,他忙着画了六幅画,又着刘吉取了些竹片来,对着谢堰的竹灯,亲自做了一盏,还嵌了珠片,比原先那盏越发华丽,这下他满意了,吩咐内侍于次日晨起送去司礼监。
容语一清早在楼下堂屋,阅过通政司送来的折子,就被这盏灯给塞了个满怀,“这谁送来的?”
内侍笑眯眯作揖,“掌印,这是太子殿下赏的....”
容语这才打量怀里的六面羊角宫灯,每面一幅宫廷画,人间百态,喜乐祥和,确实是朱承安的落款。
容语头疼地揉了揉额角,咂摸不出朱承安的心思来,要走了她的灯,又还了一盏?
她起身道了谢,着人将宫灯送去阁楼,一丝不苟翻阅折子来。
一整日,朝堂与宫闱,大大小小有上百件事等她拿主意。
刘承恩有意在离开前历练她,嘱咐她事必躬亲。
等到她将千头万绪理清,忙里抽闲喝了一口凉茶,方觉夜色将落,廊庑四下燃了宫灯,清清郎朗的灯芒洒落下来,风拂树影,摇落一地斑驳来。
一人长身玉立,神色沉湛立在树侧,冷玉般的眸似淬了寒星,不偏不倚钉在她身上。
容语不由打了个寒颤,
谢堰怎么出现在这?
容语没由来的生出几分心虚,只一想起她如今是司礼监掌印,对柄内阁首辅,品阶犹在谢堰之上,倒也没什么好惧他的,遂挺直腰板,正色问道,“这么晚了,谢大人怎么来了?”
“有要事。”谢堰惜字如金,冷目横扫一周。
伺候在堂屋里的文书纷纷缩着头,退了出去。
容语挤出一丝笑,正待开口,却见谢堰目不斜视,负手径直往阁楼走去。
容语惊出一身冷汗,连忙跟上,“喂喂喂,谢大人,您不请自入的毛病真不好。”
谢堰在前头冷笑回她,“容公公乱点鸳鸯谱的毛病也得改改...”
容语脚步一滑,原来是为这事而来。
想起他曾派人去李府求婚,莫不是今夜要跟她算那头子烂账?
谢堰确实有这样的念头,但此时非彼时。
那时的容语闲赋在家,能以李四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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