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清的,似被掏空一般,茫然望着她,视线一点点模糊。
也不知该想什么,更不知该做什么。
视线移到酒坛,仿佛寻到发泄之物,往前抱住一坛,扭开酒塞,一股脑往嘴里灌。
大片的酒水顺着他脸颊滑入衣领,浇在他心头,原先充滞着爱慕的心房,此刻如同被火燎原后的荒地,一片荒芜。
容语见状,伸手将酒坛给夺过来。
朱承安不理睬她,又开了另外一坛,这回他没径直往嘴里灌,而是一杯杯,像是续命似的,慢慢地抿。
入口全是苦涩。
灼泪伴随汗水,浸透他眼眶,刺痛了他的目,他闭上眼,仿佛有一丝鲜红自眼角渗出。
容语心头咂摸不出什么滋味,只觉浑身不自在,当说的话也说了,径直离开,又于心不忍。
她辅佐他这般久,已习惯事事将他放在先。
于是,将他手侧那坛酒给擒起,往她自个儿嘴里灌。
替他将酒喝完,他便该消停了。
容语原先是不懂,如今明白了他的心思,便有了主意,往后这东宫,能不来则不来,这一坛酒权当与他作别。
朱承安浑浑噩噩看着她喝,也没拦着,只低声询问,
“卿言不喜欢我,那喜欢谁?什么样的男人能入卿言的眼,谢堰吗?”说到最后,带着不甘与嫉妒。
容语听了这话,不知该如何作答,她头疼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