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紧,仿若已与他血水交融,他是怔然的,更是昏懵的。
有那么一瞬,他已不记得当年是怎样从那阴湿昏暗的地窖里爬出,又是怎样如壮士断腕般,决然地换景初入那暗无宁日的人间炼狱受难。
每活着一日,心受一分煎熬。
十几年来,他一面以谢二公子的身份,谈笑风生,傲睨朝堂。
一面如陷在深渊泥沼的逆行人,背负枷锁,踽踽攀爬。
朔风将蒙尘的烟云荡涤而开,皓月当空,郎朗无边。
奉天殿前这一片天地,在一瞬间倏忽无声,树静风止。
脚下的衣袍不再挥动,而是肃然,冷冽的覆在他周身。
他心绪自纷乱中挣脱而出,一鼓作气将那薄皮彻底掀开,露出一张与献王朱景初近乎一模一样的脸,也是一张颠倒众生的脸。
“因为,朕,才是这座皇城真正的主人!”
..........
容语自崇智殿奔回,刚从转角越过,恰将这一幕收入眼底。
她一下子怔住了,脑子更像被惊雷碾过,呼吸在一瞬间被夺走,整个人呆如木鸡。
难怪谢堰今日情绪很不对劲。
原来他们同是皇室中人,身上留着同一丝血脉。
脑子里绷着的那根弦,轰然断裂,五内空空盯着那张脸,脚步跟钉住似的,再也挪不动。
四下响起此起彼伏倒吸气声。
朱瀛瞳仁更是缩成一线,见鬼似的指着谢堰,慌乱闪过眼底,“你是何人?你是哪里来的鬼魂!”
谢堰一字一句回,
“朱瀛,二十二年前,祖父乾帧皇帝将皇位传与我,是你从我手中将皇位夺走,今日我要一笔一债与你讨回!”
“不可能,你是献王,那南宫那个是谁?”朱瀛从龙椅上跌落在下,伏在御案,满目交织着惶恐与惊疑。
这时,谢照林往前一步,朗声与众人解释,
“诸位,二十三年前,怀明太子妃怀的实则是双生子,临盆那日,皇长孙于午时顺利诞出,次子迟迟在肚内下不来,至夜里,太子妃历尽艰辛,总算把小殿下给生下,只可惜小殿下身体羸弱,经太医诊断,活不过一月....”
“那一夜天象有异,双生子一强一弱,为不详之兆,为了不引起朝中动荡,乾帧陛下被迫将此事掩下,只将皇长孙纪录在金册,取名朱景钺,正是后来的献王殿下。”
“然而,彼时我夫人明德长公主滑胎不久,心中怜惜小殿下,便经乾帧陛下首肯,悄悄将孩子接入谢府..”
“小殿下一日一日长大,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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