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妇……”周嘉梦自然是想点头的,但是她不像陈氏那般单纯,上一次谢瑶光说得话还言犹在耳,更何况之后萧承和还叮咛过她暂且不要再提此事。
犹豫了半晌之后,周嘉梦摇了摇头,娇羞地说道:“妾身还是跟着王爷吧。”
“你们夫妻感情倒是好。”华月饮了一杯酒,朗声笑了笑,“我看承国公夫人也莫着急,这子嗣之事天注定。”
华月郡主向来心直口快,说这话也没有旁的意思,可惜周嘉梦并不这么想,还以为华月是在讽刺她是没有子嗣的命,心中恨极,勉勉强强才挤出一个笑脸来。
一顿饭吃的是心思各异,席间萧承和还送了一柄玉如意作为贺礼,大安人好玉,玉器也常常被作为亲友之间互相赠送的礼物,但是这柄玉如意不同,它是仁德太子被立为储君时睿宗皇帝所赐,且不说其价值连城,单就这意义来说,便显得与众不同。
年轻的宗亲子弟不认得这是何物,但像靖国公、承国公这样的老臣却是一清二楚的,凌傲柏看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先人遗物,大皇子恐受不住,宁王殿下这礼,重了。”
“靖国公误会了,本王的礼,已经随诸位宗亲的一并送到了偏殿,这玉如意,却是代先父所赠。”萧承和站着,笑眯眯地解释了一句。
萧景泽看了一眼,刚要应下,却察觉到谢瑶光拽了拽他的衣袖,轻轻地摇了摇头。
仁德太子死的时候萧景泽尚未出生,当然不知道这东西,但谢瑶光看过太史令所记载的史书,心中无比明白,只是她想不通,萧承和突然送这样一柄玉如意,究竟是何用心?
难道他是希望皇上现在就立储君吗?
谢瑶光看了一眼乳娘怀中的安哥儿,眉头慢慢地皱了起来。
果不然,在萧景泽以大将军所言有礼,要他将仁德太子的遗物收回去之后,萧承和忽然跪了下来。
“皇上可听说过,先皇将这柄玉如意赐给先父时曾说,一朝储君乃国运绵延之根本,臣对此话深表赞同,大皇子乃是嫡长子,按照祖制,未来不可限量,臣代先父送此物给他,也算是盼我朝有承前启后之盛世。”
储君之事向来都是朝堂上不可说的话题,更何况萧景泽如今才年过二十,正是年富力强的时候,即便是御史们也没有上谏要求立储君,此刻由一个闲散王爷说出来,自然是引起了轩然大波。
宗亲们议论纷纷,有人觉得皇上还年轻,大皇子尚在襁褓之中,不是立储君的时候,也有人认为嫡长子继承大统乃是祖制,按理来说大皇子成为储君无可厚非。有人低声说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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