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竹筒倒豆似的一股脑道:“小人只是个口技人,有人给了我钱,让我照着约定的时间,躲在这山里学狼叫吓唬一个小姑娘,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大爷你要找的那个。”
口技人似乎怕燕驰飞不信,说完了话,学了两声狼嚎,嚎完又学起婴儿啼哭,最后转换成床铺吱呀、男人粗声喘.气伴着女子娇.吟,倒是惟肖惟妙,技艺不凡。
燕驰飞可没心思欣赏这些:“那姑娘去哪了?”
“她吓跑了,顺着路下山去了。”
“胡说八道,下山只这一条路,还能走岔了不成,我没见着人,定是你扯谎了。”燕驰飞根本不信,手下用多三分力,又一脚踩在他小腿上,脚掌用力往下碾。
口技人疼得哭出来:“我说的全是真的!我知道这书院里的女学生们都是勋贵家里出来的,我就是个杂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你就是白请我一副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对她们干什么。这不就是听说吓唬吓唬人,以为小姑娘们之间斗气而已,没什么大不了,我才敢来。”
燕驰飞稍事沉吟,改口问:“是谁让你来的?”
“是个男人……啊……”
听他说的含含糊糊,燕驰飞立刻再次施力碾他腿骨,呵斥:“好好说!”
“我真不认识。”口技人哭腔道,“他来场子上找的我,说定了时间地点,给了我一件衣裳,叫我扮姑娘,还给我一个……”
燕驰飞不耐烦听这些细节,打断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四十岁上下,衣着样貌都普通,没什么特点,就是出手很大方,一次就给了我二十两,说事成后还有三十两。”
问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燕驰飞不愿再纠缠下去,叫卓喜绑了他跟在后面,自己三步并作两步跑上风雾亭,一路也没发现什么。
反身往回,半途中听到卓喜“哎呦”一声喊。
然后是抱怨:“这石阶怎么缺了半截?”
还有:“你别跑!”
燕驰快步跑下来,见到卓喜摔到在地,口伎人正紧倒腾着腿往山下跑。
不过他手臂脱臼,又被绑着,动作不利落跑得很慢,燕驰飞脚程快,追上他,再打一顿,然后牵牛一样把人牵回来。
燕驰飞回来时,卓喜正在捡掉在地上的羊角灯,他一手扶在后腰上,一手使劲往下垂,偏不敢弯腰,整个人像别着劲儿,动作慢吞吞地,大概是摔倒时闪了腰。
幸而羊角灯防火,拾起来检查一番仍然完好,卓喜慢吞吞直起腰,半途忽然一顿,手指前方:“世子,你看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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