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灌了两口啤酒,待缓过胃里灼烧那股劲,低沉开口。“我妻子去世有七年了。
大家集体沉默下来。
好像在等雷西下文,好像是表达刚才自己不礼貌发问的歉意。
雷西不在意的笑笑。“我跟她是97年在北京进修时候认识的,她老家是a城的,家庭条件也不好,考上大学全家好不容易来北京玩一次,那时候故宫门口照一次合影十五块钱一张,她就在天安门城楼底下跟人讲价,小姑娘穿着白衬衫,一条毛呢料子的裙子,梳着娃娃头,我当时一眼就瞄准了。”
情怀总是让人陷入对往事的回忆。
雷西比划着相机,“那时候用的还是尼康,我跟老师去故宫采风,趁老师不注意我过去问她,我说我能给你照相吗,不要钱的,等照完你给我个地址,我把照片给你寄回去。”
“小伙子心机颇深啊……”
不知道谁调侃了一句,大家小声笑起来,气氛开始变得轻松。
雷西也笑,“她一开始以为我是骗子,我拿了摄影学院的学生证给她她才信,给她拍了十几张,临走留下地址,我俩开始通了信,先是打着寄照片的名义问好,然后熟了就聊工作学习环境,聊家庭,最后谈感情,等她大学毕业我接她来上海,才算是安了家,结婚第二年,我们就有了女儿。”
“那后来怎么……”
雷西眼神黯淡下来,“她一直在变电所工作,一次暴雨,变电所后山有十几个总闸和实验室都开着,那天正好她值班,去后山关闸的时候遇上电击,出了事故,那时候我正在贵州一个自治县拍作品,回去的时候就剩一盒骨灰了。”
人群沉默良久,沈阳姑娘喃喃自语,“世事难料啊。”
“对啊,世事难料。”雷西对她露出赞赏的笑容,难得正经一把。“那时候我天南地北的忙着比赛,忙着采风,忙着拍照,一年回家的次数非常少,女儿都是我媳妇在带着。冷不丁她走了,我才发现家里没了她,我什么都做不好。”
“所以你们这些小孩儿要珍惜日子,好好对身边的人,别成天因为点儿芝麻绿豆大的事儿作,因为说不准哪天他就离开你了,后悔都来不及。”
这句话说的人莫名伤感。
旅店老板不知道什么时候搬出了大音响,在露天草坪上开始放张唱片,萨娜说,那是非洲的传统民谣。
沙哑悠扬的男声在低低吟唱,像上世纪优雅的探戈舞曲。
萨娜从背包里拿出随身的一只小鼓,跟着节奏开始击打。
沈阳姑娘站起来,说,“我想跳舞了。”
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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