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蜷缩起,弓起腰靠近他,眼尾被逼出泪花,那颗红痣在此刻晕染得更加嫣红,指尖也在他的手臂上划出一道红痕。
苏时意不受控制地攥紧他的胳膊,声线发抖:“殷..殷延.....”
“嗯,我在。”
苏时意无比确信,殷延知道此刻她叫他是什么意思。
可他即便是明白,却又没有半点收敛的意思,只会一声声哄着她,接受着他一步步逼退底线。
“宝贝。”
那两个字不停在她脆弱的心尖上来回碾磨,几乎快要把她整个人融化。
“时意。”
“宝贝。”
“想要你。”
他低低喘息着,一声又一声,窗外雨声淅沥,男人低哑磁性的嗓音包裹在耳畔,叫得苏时意早已不知道如何回答。
因为只要开口,便会被他的唇舌堵住,那点欲拒还迎的抗拒也被尽数拆吃入腹。
听着他一遍遍俯在她耳边,说想要她,她的手指插.入他的柔软的发丝间,扬起细白的脖颈,任由意识与他一同放肆沉沦,遵循着他说出的任何指令。
他不想要权势名利,也不需要旁人珍视的血缘亲情。
他只想要你。
-
窗外暴雨停歇,屋内暧昧交织的气息久久不散,在空气中隐隐浮动着。
这一晚,他们倚偎着彼此,说了很多的话。
他孤寂许久的心,被某种情绪充盈着,填得很满很涨。
“这里是你以前住的地方吗?你不住在白家吗?”
苏时意的长发有些潮湿地粘在锁骨上,他抬起手,动作轻柔地帮她拂开。
“十三岁的时候就搬出来了。”
“所以你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一个人生活了吗?”
“嗯。”
那时候殷延有了独立生活的能力,就已经搬离了白家。
他养了十一,一人一狗,住在这栋百平米的公寓里。
一个人孤身异乡,没有亲人,只有他自己。
逢年过节,殷延也不经常回去白家。
大学还没毕业时,他就已经自己创立了公司,所有的课余时间里,他基本都泡在公司里,用那双分不清颜色的眼睛,艰难辨认着电脑上的股市图。
还是孩子的年纪,别人都有父母的关爱长大,唯独他,只能背负着那个冰冷的继承人身份,无法分辨色彩的眼睛。
苏时意心口一酸,甚至不敢再去深想。
她忍着眼眶里的那阵酸意,将脸埋进他的胸口,闷声问:“那你是什么时候认出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