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视着苏锦手里的铁锥子。
苏锦缩在炕上的犄角里直打哆嗦,双手握紧了铁锥子其方向直至秦大虎所在处。那种负隅顽抗似乎要与他死战到底的模样,不禁就让他想起了今个新婚之夜他的新娘子手握匕首与他对峙的情形,想到此处,秦大虎的脸色刷的下阴沉的仿佛能拧出水来。
秦大虎威武的身躯朝炕里边倾过去,逼近她灼灼逼视:“为啥?”
苏锦吓得瑟瑟难言,这时秦大虎已经一把夺下她手里的铁锥子,扬着那尖锐的铁锥子怒吼:“老子问你为啥!”
苏锦缩着手指,声音都含着哭腔的颤:“我……害怕……”
秦大虎瞪圆了眼使劲瞅着她恨不得能用眼神将她戳出个血窟窿,借着煤油灯微弱的光芒他直直逼进她颤栗的眸底,在从她那双清澈的眸子深处果真只见着惧怕却无丝毫厌恶之色后,不知怎的他的怒气倒是消了一大半。
蹬了脚上的鞋子,他抬腿就跨上了土炕,就在她的正对面他盘腿坐着,背对着煤油灯他面色沉沉的,瞪圆了眼睛,却也着实有些生气的看着她那副弱猫遇到凶兽般的模样:“你他娘的怕啥?你问问自个良心,老子从前可有动过你一个手指头!你们这些小娘子全都是丧良心的,吃老子的,用老子的,将老子的家底全都掏光了,完事了却来嫌弃老子!你看啥?你这个小娘子也不是好的!以往哄老子掏银子的时候,你怎么甜言蜜语痴缠老子的,你全都忘了不是?如今扭过头来,连让老子碰一下都不让,怎么着,合着你也知道老子现今没银子了,碰不起你了不是?”
苏锦的眼泪直在眼眶打转转,这个凶汉的话太令人忧郁了。
秦大虎本来还有一箩筐的牢骚要发,待见了她那副隐忍的不流泪的模样,忽的心底就是一颤,余下的话怎么着也吐不出来了。
烦躁的摆了摆手,秦大虎粗声粗气道:“老子饿了,你下去瞅瞅,随便给老子整两道小菜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