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多买些粮食回来,却不想这个时候的粮价已经堪堪翻了两倍,原先均价十文一升的粮如今已经涨到了二十文。
这些村民悔之不迭,可又不能不买,没瞧见粮店排的长龙似的队伍么,你不买,多得是人买呢!谁也不是傻子,今年的天瞧来是大旱了,若不趁着如今灾害尚未太严重的时候多储点粮,再耽搁些日子,只怕是有钱都没卖粮的地了!
这日傍晚,苏锦刚从山上下来,便见着桥对面围着一圈的村民,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一个个交头接耳的嘀咕着,远远的她见着里正也赶过来了,脚步匆匆的似乎带着股凝重的意味。
苏锦心头无端升起一股不祥之感。背着背篓回了家关好门,等晚些的时候,她巴拉出一只野兔子来,提着菜篮子去了老赵头家。
老赵头边捡着草药边叹气:“别提了,是隔壁镇子上逃难过来的,老天爷不赏脸,今年赶上了旱年,隔壁镇上好几个村子因为天旱没水来灌溉庄稼,所以这收成十不过一/二。这倒也罢了,偏的官府加派的赋税一个大子也不能少,这不是让老百姓去死么?乱啦,有几个刺头挑事,好几拨走投无路的老百姓就跟着暴动,官府派人打压,那是逮着人就抓啊,哪里还管你是良民还是暴民?只要逮着了那就是官老爷的功劳!”说到这,老赵头又是一阵连声叹气不止。
苏锦听在心里拔凉拔凉的,这个年代当真是不好混啊。
翌日出门的时候,一个头戴樸头巾的文弱书生模样的青年正巧打她门前经过。苏锦愣了一下,因为这个人面孔陌生明显不是东山村的人,再一回想老赵头昨个说的话,苏锦顿时了然,怕眼前这个瘦弱的青年就是老赵头口中所说的昨个那个跪求村民施粥救其老母的孝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