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时起,她才开始真实地感受到活着。很奇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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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小雨过,l市是一如既往的阴天,灰云层次分明,随风涌动。祁一安到这边大学交换已经快一月了,终于被邹易北拖着出门满城乱逛。
祁一安的长期论文焦虑加上l市典型的阴雨天气,一个人住在异国,还是稍微有些致郁的。“好了,别管你那点论文了,你写不写它都是学术垃圾,”邹易北嚷嚷,“与其那么要死要活地死磕在那上面,不如我们一起checkout酒吧啊!”
祁一安挑眉看了看身边的这个人,说要活在当下的是她,对玄乎概念、逻辑死磕起来的也是她。时不时感觉就要被邹易北带上妄想症和边缘型人格道路了,好危险…
现在,邹易北正在拉着她去视察l市s区的les酒吧。s区是着名的夜店酒吧聚集区域,城市的夜在这里才刚刚开始。
“邹易北,你不是无性恋吗?”
“不,也不能这么定义。我对小千越是只有快乐没有情欲困扰的精神依托,不是纯友谊,也不是恋爱,是模拟理想中的…”
不得不说,邹易北的症状与精神疾病的不同在于她的逻辑与理论是自成一体、稳定自洽的。祁一安后悔提及她的情感问题,那是一个黑洞。邹易北会把你拉进她的奇怪思维世界,用她熟练而完备的思维体系将你越绕越晕。
深究,你就疯了。
祁一安习惯性地使用大脑开放性,将邹易北输入的文字不加处理直接输出,让它们消散在s区熙熙攘攘的夜里。陪她从早游荡到晚上,大脑的信息接收器已经饱和。
终于走到了酒吧门口时,祁一安觉得自己可能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在书香门第长大,好好学习、天天向上的祁一安,从来都是同龄人中的老年人。不八卦,不追星,不看网文,作息规律,按时运动,非常养生,烟酒不沾,有远大理想。即使这样的生活没什么实感。
这样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大半夜在lesbar门口发起呆来。
怂了。
邹易北看她那个样子好笑,不给她逃的机会,大手一挥,把她硬生生推了进去。酒吧主要在地下,门口确认年龄、交完入场费之后,两人沿着细长小楼梯向下走。可以看见下面酒红色的灯光晃动,被音乐震动的空气渐渐弥散,充盈了五官。
祁一安不习惯这样的喧嚣,她扶了扶眼镜,心想就当是社会学的田野调查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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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后的晚上一切都很清晰,秦若水窝在二楼的飘窗里,正看书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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