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尖的妇女发现,大声地说了出来,惹得众人纷纷丢掉手头的事情,涌到客堂门口围观,还一边看、一边笑,笑得两位少年越发手足无措兼脸红耳赤。
章秀青的大娘舅笑着喝骂:“你们这帮女人面皮真厚,什么话都说得出口,也不害臊......”
那名四十多岁的妇女将一个剥好的鹌鹑蛋塞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漫不在乎地说道:“难道你不操/你家子婆?那你儿子哪来的?”旁边一名妇女接口说道:“大概是舔出来的......”围观的众人顿时哄堂大笑。
章林根和沈荷英听到哄笑声,赶紧过来解围,一个发烟,另一个发糖,将围在客堂门口看热闹的亲戚们哄走。
姜采芸看了看那些粗鲁的乡下大妈,再看了看自己那性子单纯的儿子,在心里暗暗下了决心:绝对不找乡下姑娘做儿媳妇!
章秀青的大姨笑嘻嘻地站在邵寒身后,等到所有人都放下杯子,这才走上前,小心翼翼地将这些杯子端到井台边,用井水清洗干净后,重新端了上来,这一回不再让他们喝糖汤,而是喝茶水。
农村人好客,一般要招待亲戚吃两顿饭菜。中午时分,所有亲朋好友在章氏夫妻的招呼下,纷纷找位置坐了下来,准备开吃。
八岁以下的小孩一般是没有座位的,他们端着饭碗,一会儿跑到这桌上:“妈妈,帮忙挟点菜!”一会儿跑到那桌上:“爸爸,我要吃红烧排骨......”份外的热闹。
为了给好兄弟长脸,马滔将江南水乡的厨师吴小飞给派了过来,章秀青大部分亲戚都没有下过馆子,一个个吃得交口称赞,大呼过瘾,特别是那道红枣桔子银耳羹,一端上桌就被这帮彪悍的亲戚一抢而空。
在当今繁华年代,许多人吃遍天下美食,对银耳不屑一顾,但是在物质条件艰苦的八十年代,这道酸酸甜甜的银耳羹完全可以当作压轴菜,绝对是吃到就是赚到,好几个没吃过瘾的妇女冲到灶屋里,问厨师还有没有银耳羹,得知晚上还会煮,一个个都期待起来。
酒饱饭足过后,其他人将碗一推,拍拍屁股走人,邵寒却不可以这样,章秀青的大姨站在他身后,指点他“留饭碗”——先到灶屋里盛半碗饭,接着回到客堂里,挟一块蹄膀肉、一块整鸡肉放在碗里,然后把筷子放在碗上,随后章秀青的大姨将新女婿留的饭碗端到长台上供起来,整个程序才算完结。
下午,离得近的亲戚都三三两两回家,离得远的亲戚则聚在一起,有的打关牌——四个人抓牌,一般一分钱一张牌,但要是庄家的牌特别好,赌客一张牌都没出,就要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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