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无意义的事,还要梗着脖子叫着劲儿去做,那不叫刚正,那叫愚蠢。
做人虽不能奸滑,但可以圆润,维护自己本心的同时,也不去伤害别人,让自己舒服,也让别人舒服。
你好我好大家好。
吃饭的功夫,苗兰和张翠玉商量着卖铺子的事。
张翠玉刨了口饭,筷子搭在碗沿上叹气:“唉,你爹一辈子只会读书,奈何生错了时代,生在这乱世,读再多书又有什么用呢,做不了官种不了地,家里的营生,他又半点不精通,好好的五间铺子,在他手里被折腾得只剩下两间。娘也不是那等擅长钻营的人,对于生意的事也是糊里糊涂,就这两间铺子,我都打理得费劲。要我说啊,当初不如把田地分给咱们家,娘有把子力气,倒宁愿去种地。”
苗家在安宁县城原本也是大户人家,然而到了苗兰祖父这一代便开始衰落,再分家后,到了苗兰父亲这一代,就更差了。
因苗荣光,也就是苗兰的父亲,不善经营,导致被分到手的五间铺子只剩下两间,一间杂货铺,一间糕点铺子。
苗兰笑了声:“但娘你却把这剩下的两间铺子经营下来了,这些年要不是靠着这两间铺子,咱们一家四口早饿死了,哪里还吃得上肉。”
苗薇笑着接话:“就是,咱娘就是能干。”
苗青也跟着附和:“那当然了,娘可是咱们安宁县最能干的!”
张翠玉翘起了嘴角:“说的也是,要没娘操持这些,你们三个,哪里能吃上这些精粮大肉。想当初娘还在家里当姑娘时,在整个安宁城,谁不夸一句能干。要不是你爹考中了秀才,人又长得俊,娘还看不上他呢。”
苗兰抿嘴笑了笑,抬眼间,只见张翠玉在提及原主父亲时眼中闪过一丝落寞。
这是个要强的女人,然而越是要强的人,往往内心深处越是柔软。
“来娘,您多吃点。”苗兰端起盘子,将肉沫往张翠玉碗里倒了些,她又给苗薇和苗青也都分了些肉沫。
张翠玉看着她:“别光顾着给我们分,你也吃,多吃点。”
苗兰笑道:“娘,我伤还没痊愈,不宜吃太油。”
提起这个,张翠玉便皱了眉,咬牙道:“那两个小贱蹄子,将你打伤了后,你二叔二婶他们,却连句道歉的话都没有。然而这种事,娘告去衙门都没用,前几次你被打,娘就去告了,人官老爷说咱们这是家里事,甩一句‘清官难断家务事’,便让衙役把娘轰走。咱能怎么样呢,咱平头百姓还能跟官府对着干不成,那不是找死吗?只能忍了。告官告不了,打回去也打不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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