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祁师爷垂着眼皮子,接过陈情书,把上头的军功唱了一遍,这一唱就是好久。
终于完了,廖府尹说:“这是薛遥在军中八年所建军功,大家可有异议?”
在场不少解甲归田的村民们都纷纷摇头。
廖府尹又问:“薛遥,这份军功,你有异议不?”
薛遥也说:“没有异议。”
廖府尹点点头:“听说你解甲归田之后,也做了不少大事儿,可一并说来。”
薛遥点点头,把去南方做生意,一路杀山匪又一路杀回来的事情说了,听的廖府尹很是赞赏:“山匪始终是我朝大患,这几年南北无法通商,就是因为这山匪闹的。你是个有本事的,缴了那么多山匪,是个有能耐的!若是人人都能像你这样,这南北通商就不愁了!”
廖府尹还没高兴完,薛遥又把元宵那天和顾柔两个一起捉拐子的事儿给说了,廖府尹一听抚掌大笑:“原来是你们!我就说平安怎么会这么快就找着了,原来是你们帮的忙!那个你媳妇儿呢,来了没?”
顾柔连忙走出来跟廖府尹行了礼,廖府尹先是问了满满脖子上的伤,又问顾柔是怎么想出来的。顾柔一一说了,听的廖府尹连连点头,说薛遥是个有福气的。
回到正题上来,廖府尹看了看卷轴,正色道:“薛遥,你虽然犯了死罪,可念在你是迫不得已的份上,所以情有可原。你在军中并非混吃等死,而是屡建奇功,解甲归田之后又缴了山匪,捉了拐子,可见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既然如此,便判你去居庸关服苦役一年,一年之后方可回来,你看如何?”
顾柔一听,浑身的神经正要全部放松下来,就听祁师爷一句:
“慢——”
廖府尹抬了抬眉:“师爷,怎么了?”
祁师爷耷拉着眼皮子说:“大人这判决未免过轻,虽说薛遥屡屡建功,可也不至于开恩至此吧。”
廖府尹说:“那你说该如何?”
祁师爷说:“要我说,薛遥既是个武人,那这身子骨肯定弱不了,不如就打他个八十大板,再去服役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