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性命,才有未来可说。
这些天压在她心里的大石头,才算松动了些。
沈安筠接着说:“我打听过了,后天他们就能到关道口,那天我带您过去,和老太太告个别。”
程敏想到这一别,恐怕今生都再难见第二面了,又掩不住心里的悲伤,开始掉起了眼泪。
沈安筠怕她哭坏了眼睛,只能说起这几天在京城打探消息的过程,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她在屋里讲在京城的经过,来安慰母亲,外面和她一起去京城的族兄,也在院子里讲这些天在京城的经历。
说完经过,他还感慨道:“也就是安筠,打听到了监牢里管事的人,她才想办法搭上关系,不止往牢里送进去了东西,还见到了人。这要是换个人,恐怕准备的银子都花不出去!”
有人就说了:“这话我信,像咱们这样的,面对官吏话都不敢说了,更别说求人家办事了!”
他这么说了,都是指着沈安筠家吃饭的,其他人也跟着附和。
唯有施传丰默默的听着,不搭话。
沈安筠安慰好母亲出来,又被大家围着问了一遍,施传丰在一旁看着,也不上前,只是眉头皱的能夹死个苍蝇。
等人都又去排队领钱了,施传丰才到了沈安筠面前,说:“我有话对你说。”
沈安筠本想让他直接说,不过想到父亲有意让自己和他定亲,估计施传丰也听他爹说了,他找自己,可能真的是有事。
这就不太方便守着别人说了,沈安筠带着他到了院子另一边,这边没人,又在大家能看到的地方,说话他们也听不到。
沈安筠直接对他道:“有什么话,说吧。”
施传丰看着眼前马上要成为自己妻子的人,她的眼神不像其她少女那样柔,也没有面对将要成为她夫君的男子的羞怯。
施传丰在沈安筠眼中,只看到了疑惑,还有……冷漠。
这个发现让他心里有不痛快了三分,清了清喉咙,说:“这次就算了,以后你还是尽量少出门吧,外面的事,本来就不应该女人掺和的,你以后还是多学学女孩子该会的东西吧。”
施传丰说的,其实也是母亲一直对自己要求的,沈安筠就道:“以后如非必要,我会尽量少出门的。”
施传丰一直皱着的眉头这才稍微松了点,不过他继续要求道:“我知道你灶上的手艺不太行,针线也一般,这个可不行,我娘胃不好,吃不得不顺口的东西,我又是家里的老大,下面兄弟们多,穿衣服费的很,你以后多在厨艺和针线上下功夫就行。”
沈安筠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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