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睡了吗?”
黄妈妈一滞,脑中飞转,四姑娘年纪不大,却行事沉稳又见机敏捷,最重要的是母女连心,四姑娘应该是这临安侯府最和大夫人一条心的了。
“。。。大夫人在宫里受了惊吓,回来见到侯爷后,大夫人心就落地儿了,现在点了安息香,已经睡下了。”黄妈妈顿了顿,又说:“我们侯爷不是个善言辞的人,如今却愿意哄大夫人,夫人很是高兴呢。”
黄妈妈绝口不提应邑的戏份,而行昭关心的则是贺琰的说法,她的身份尴尬,小娘子打探长辈隐秘,放在哪里说都要脸红。黄妈妈的说辞,可谓是机巧十足,大夫人的态度就间接表明了贺琰的态度,而用的那个字“哄”,就很耐人寻味了。哄骗哄骗,哄者,呵也,大约黄妈妈也觉得贺琰是哄骗多于真心。
还愿意敷衍和隐瞒,都还算好的吧!
行昭笑道:“母亲安心了,阿妩也就安心了。”接着和黄妈妈天南海北扯开了,从年节摆着的大红灯笼好不好看,到绣归雁是用银灰好还是用棕褐好,话到后头,行昭小小地打了个呵欠,黄妈妈就见机告辞了。
行昭亲将黄妈妈送出院口,转身回院子的时候,莲玉眼尖,向行昭指了指正院的东北角,行昭踮起脚一探,正院的书房亮着灯,走廊里十步一隔还站着低首敛足的小丫鬟们。看来,太夫人存了好多的话要与贺琰说呢。
行昭一笑,转身招呼人回屋:“咱们今天能睡个好觉了。”
行昭这边是安稳了,而贺琰与太夫人之间却陷入了僵局。
“。。。那位主儿是个什么性子,你不是不知道。前年卫国公世子侧室诊出有孕,愣是三五个月就折腾没了——自个儿没有的,别人也别想得到。”太夫人双手掌在太师椅上,沉吟道:“应邑就像个火药罐,指不定哪天有个火星子,就能炸得我们贺家粉身碎骨。”
贺琰没急着答话,啜了口茶,才抬了头。将才太夫人问他前缘后因,他都一五一十答了。从年少时与应邑暗生情愫,到前月再续前缘,一一道来。
儿子与媳妇、贺家和方家,他深知太夫人的选择,所以无所顾忌。招惹应邑非他初衷,年少之时对应邑确实也用了心,用了情。可到了如今,世事沉浮多变,再多的情谊也被算计和交易磨成了一地渣子。
“今日之事实属突然,应邑好哄,守着一个承诺能活一辈子。”贺琰边说,边不在意地将杯盏搁在案上,轻声一笑:“我们贺家因从龙发迹,煊赫到今天,定京城里逛一趟,掌着实权的勋贵还有几个?应邑虽是天潢贵胄,也不过一介女流,哪里有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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