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扔了匕首,紧攥起沈梅君的手,咬牙切齿看着她,“我今日算是看透你了,无依无靠时与我虚与委蛇,如今可以回侯府了,就把我弃如敝履,我知道你们母子就算没有洗清冤屈就回侯府,以你的聪明,也能让那个害你母亲的人在人前公开承认自己卑劣的污陷,沈梅君,你把我当跳板,我不会放过你。”
两人嘴上满是鲜血,神情狰狞可怕,骆青意吓得流泪,冲上前不停劝说:“梅君,大少爷,你们有话好好说……”
“没什么好说的。”沈梅君狠狠地抹掉嘴角的血水,昂头转身进了厢房用力关上房门,傅望舒也转身,阔步朝外面走去。
“怎么好好儿的就这样呢?”骆太太急得六神无主。
骆展鹏默默地走到方才沈梅君和傅望舒站的地方,蹲了下去,捡起了傅望舒扔地上的那把匕首。
那晚傅望舒踢大门,他们以为来了强人吓了一跳,举凳子准备反抗,虚惊一场后,他觉得,家中无所防备不行,便买了这把匕首作应急之用,想不到因为它,发生了那么多事。
“梅君,你能看开丢掉他,是好事。”谢氏欣然道,看着沈梅君渗着血水的嘴唇,心疼得喊沈训:“老爷,拿巾帕帮梅君擦擦嘴。”
“算什么好事?”沈梅君低低哭泣,“没了他做依靠,咱们上哪栖身?”
画廊里能住,与傅望舒断了阎家也会看顾咱们母女俩的,换了以前谢氏就这样说了,如今丈夫在身边,借机回府的好机会,不说了,跟着沈梅君哭,哀哀看沈训:“老爷,你不接我和梅君回去吗?”
“我……”沈训呐呐无言,半晌道:“我给语岚拿一些银子,你们暂时在画廊安身,等我以后替你洗了冤屈,再来接你和梅君回府吧。”
沈梅君关上房门,就是不想给骆家人跟进来,说出把她和谢氏留在画廊的话,听得沈训不想她和谢氏回去,也不急,只不停饮泣,等谢氏说。
谢氏果然说了,她怕在外面住着,沈训回府给新人一挑唆,又不来了。
只要回去,哪怕名份不明冤情莫白,有女儿在沈训面前,沈训总会心软弃了新人的,当下哭声更悲,凄凄道:“我无所谓,只可怜梅君,有亲爹却得寄人篱下,老爷,你把我们母女接回去,冤情慢慢想办法澄清,行不行?”
不恢复名份接回去,事败后也许杜顺不会那么狠对付妻女,沈训犹豫了一下,点头答应。
吵闹了一晚,天色已明,沈训坐来的马车就在外面,于是一家三口跟骆家人告辞,出门回侯府去。
车轱辘嘎吱嘎吱从青石板路辗过,谢氏拉着沈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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