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
他握紧了手里的剑。
这样做,不是因为他觉得这个人对不起他。这样做,是他对不起这个人一直以来为他尽心拼命的功劳苦劳。但他仍然无法——他不能忍受——
“子稷……”在他动手前,他听见那人开口了,声音虚弱,带着轻颤,因为缺水断食而深陷的眼眶里,眼睛半睁着,渴望地注视他。只注视着他。
“你什么时候来,”阿信对他说,“我知道你一定会来……但你再不来,我就要死了……”
他如梦初醒。
段仲瑜那耍弄人心的笑容就在眼前,那可恶的笑声应和着他此刻劈断铁链的巨响。
欣喜吗?不,不欣喜,因为差一点就为了被谎言激起的阴暗心思而动杀心——那是后悔吗?
不,没有后悔。
他对军医说,他要见到刘良活。
这个人没被别人染指过,很好,太好了。不是欣喜,也不觉得后悔,而是庆幸,庆幸这个人还是他的,庆幸他的时间还很多,机会还很多……庆幸他现在还能握着他的手,在心里悄悄发誓:从今往后,他会确保,这个人永远只会是他的。
他对他说道:“幸好,我没有害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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