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要害,张郎啧啧称奇。
再探,张郎内力下移,一直缓慢移动到了老头的脑干处的时候,终于发现了端倪。这里常年累计的淤血竟然压迫了老头的脑干。这里的淤血附着在脑干上,就仿佛是寄生虫一般,汲取着营养,破坏着脑神经。
“就是这里。”发现了病根,治疗起来自然是好多了。
张郎把百会穴的银针拔出,一手又分别捻起四枚,共计八枚银针,刺入老头脑干,张郎低喝一声,“济世八针,起!”
济世八针,是张郎从神医师父那学来的终极行医法,也可以说是张郎的所有医术来源。
济世八针,虽然针有八枚,但是行针时候千变万化,可活血,可化瘀,可正骨,可回魂。
一针活气血,二针通经脉,三针舒心脾肺,四针脱胎换骨,五针扶危济世,六针起死回生,七针失魂魄,八针苍天变。
张郎现在的能力只是到达“五针扶危济世”,别小看第五重,就算是张郎的那个神医师父,也仅仅是修习到了第六针起死回生而已。凭着五针扶危济世,他曾经成功治好了重伤的顾梦南。
昏暗的日光下,疯老头的眼皮,动了动。
我是谁?
对了……我姓米……叫米梁……人们都叫我……米老头……
米老头感觉自己做了一个长长的噩梦,梦中,手持棍棒密密麻麻的征地人群要强征地皮。
他去评理,却被人砍了十几刀,他儿子去帮助他,却被人用枪活活打死,儿媳妇过来,也死了。然后,他疯了。一直疯疯癫癫了五六年,每天,都在寻找他那明明已经死了,却一直欺骗自己没有死的儿子。
他什么都想起来了,那不是梦,那都是现实。他真的一个人疯疯癫癫的过了五年的生活,每天都去开发着的那曾经的自家祖地上找儿子,每天都会在昏暗的下水道中一个人凄冷的过活。
一滴浑浊的眼泪,从米老头的满是褶皱和斑点的眼角流下。
梦醒了。
睁开眼睛,映入眼帘的,是白天见到的那个年轻人。
“老伯,你醒了,有没有记起什么事情来?”张郎行针完毕,擦了擦汗,看着老头睁开眼睛,由迷茫到敞亮,心中一宽,不管这个老头有没有以前的记忆,至少病算是好了。要不然,那压迫脑干的淤血在呆上个把月的,老头就不仅仅是疯掉那么简单了,甚至可能猝死。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老头站起身,噗通一声又给张郎跪下:“恩人,谢谢恩人,谢谢恩人救了我米老头。”
“唉,老伯,不用这样的,这可使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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