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咧着嘴痴痴地笑,苹果肌上的两块红晕更显得生动,在月色下妩/媚/诱/惑。
他仰头一饮而尽,沁脾的酒蜿蜒进五脏六腑,仿佛置身桃花盛开,草长莺飞的时节。
“怎样,好喝吧?”赵安安献宝似地笑着问他。然后又兀自坐下来,耷拉着脸。
“上一次和他喝酒,也是在这样一个夜晚,月色清凉如水,一泓积水映照着庭院里枝影横斜,案上摆着一坛刚启封的桂花酒。他每年只酿一坛那样的酒,木樨衍香,千金难求。举杯邀明月,对饮成三人。可是每一次他都抱着那坛酒孤独地买醉。不知道今天,是否有人陪他共醉。”
她絮絮叨叨,声音很小,陆沥川听不真切。但是他看见了她肩膀细微的抖动,于是蹲下身,滚烫的眼泪就这样落在他的手上。她的伤心就这样猝不及防地暴露在他的面前。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伸手轻轻地抱住她,让她在自己怀里尽情地哭。
这一夜,寂静无声,悲伤安静地在夜色中流淌。
第二天赵安安醒来的时候,睡在店里阁楼的床上。阳光透过米白的窗帘斜斜地洒满了整个屋子,床头柜上放着一碗白粥和一碗解酒汤,附带一张便签纸,上面写着两个生硬的字——吃掉。
看着这张便签纸,赵安安轻笑出声。这个人连关心的方式都如此生疏。
昨日是她生母的忌日,她以为选在这天开业,用忙碌来麻痹自己就可以忘记,但夜深人静的时候那些思绪就像潮水一样将她淹没。
以前母亲的忌日,赵承君都会带着她在庭院的桂花树下饮桂花酒。生母是个像桂花一样有烟火暖气的温婉女子,当年赵承君也是凭着一坛飘香桂酒,十里衍香抱得美人归。但是她生下赵安安不久之后就撒手人寰。
那时候赵承君不愿意看见赵安安,因为她长得与母亲一模一样。所以童年的时候赵安安基本上跟赵承君没有过多的接触,一个人孤单的长大。但小时候的她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是自己太过顽劣才不讨父亲的喜欢,便拼了命做一个乖女孩。她五岁开蒙,求夫子教了她写父亲这两个字,一路上像宝贝一样揣着。奶娘去给她买吹糖人,她看见形貌酷似父亲的人便跟着去了,这一去受尽了折磨,也怨恨赵承君对她过于冷漠。
后来,赵承君辗转找到赵安安的时候,抱着她失声痛哭,那一刻她才知,不是不爱,而是深爱。再后来赵承君带着她去游历江湖,拜师学艺,直到她成年都没再续弦。每年母亲忌日,赵承君和她一起饮那坛桂花酒,一遍又一遍讲述那个她从未见过却在他心里像木樨花一样美好馨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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