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父亲看人是准的,你这个哥哥虽说年少,但是玲珑剔透,这第一,他年少得志,师从尼山书院的山长沈先生,那沈先生是先帝爷幼时的伴读,定威侯家的子孙。咳,咳……沈先生早就不收嫡传弟子了,只是安心的做着尼山书院的山长,可是却在五年前收了瑾瑜,说是做关门弟子,当时我们这些人闲谈的时候还说,这孩子到底有什么厉害的地儿?竟是得了他老人家的法眼,果然,那年就得了案首,我也是看了那文章,写的真真的好。”
林如海说了太多的话,已是有些力竭,但还是勉强撑着,“这第二,我看那沈先生虽说文笔极好,但是性子有些严谨,可是瑾瑜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和苏州那些世家子弟相处极好,我虽在扬州,却也是清楚的,更难得的是,这些世家子弟却不是些纨绔子弟,与他相交好的,也都是些干练的人物,咳,咳,第三,瑾瑜年仅八岁的时候便开始接收家中的生意,原本分给我那兄长的只是两件粮铺,瑾瑜外家给他母亲陪送的是一间丝绸铺子,一间成衣铺子,就是几年的光景而已,现在这生意越做越大,那苏州城里到处是他们家的生意。”
黛玉心中好奇,她虽说身在深闺,却也知道世事艰辛,赚钱的买卖谁人能不眼红?于是不由得好奇的问道:“哥哥年少,难道竟无人打他的注意不成?”
“这怎么可能?那时候瑾瑜还不曾到尼山书院读书,只是依附在林家本家的宗学中,但他却和苏州的东平侯府世子交好。东平侯娶得的是先帝的七公主,虽说不是个得宠的,但是到底是也皇家的血脉,嫁到苏州这种天高皇帝远的地界儿,谁都要给个面子,世子爷一发话,谁还敢和瑾瑜过不去!不过,据我所知,瑾瑜家的生意,东平侯府也是有份子的。”林如海在这两年陆续得到了林致远的一些消息,也不由得佩服这个少年,换成了是自己,怕也定然是做不到这些的。
林如海似乎有些困倦了,只好闭上双眼养养神:“我曾经多次写信给你的外祖母,希望她老人家能给你在京城寻一门亲事,毕竟那时看来,你也只有他们贾府这一脉的亲戚了,若是留在了扬州,或是回了苏州,将来也没个近亲照顾着你。”
黛玉听到了这里,不免有些害羞:“父亲说这些干什么,我还小,还想多孝敬父亲几年。”
林如海听了女儿的话很是欣慰,但是却又感到无限的辛酸,自己明白,大限已到,哪里还能陪着女儿呢!不要说将来看着女儿出嫁,就是欢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