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云双做了个继续上楼的手势:“倒也没怎么,就是刚刚我们一进大厅,我便觉得他们看我们的视线有些古怪。”
“我们仨都被暴雨打成了落汤鸡,这幅模样自然古怪了些。”裴珩嘿嘿道,“若是我认识的人,看到我进来肯定会过来打招呼,哪里会闷到现在?”
俞云双转念一想确实如此,便点了点头,随着两人一同进了二楼的雅间。
酒楼的掌柜不愧是在皇城根下做生意的,眼力见儿一等一得好,想必也看出了与裴珩同行的二人气度非比寻常,自然不敢怠慢。三人刚坐下没一会儿的功夫,陈年的竹叶青酒便与热气腾腾的炭盆一同端了上来。
裴珩蹭地从雅间中的椅子上起身,扑向那盆炭火的时候自己的左脚却被右脚给绊了一下,若不是俞云双眼疾手快揪住他的领子,他险些脸朝下直直栽在炭盆里。
俞云双斜睨了他一眼,将盛着炭火的盆子向着卓印清的方向踢了踢,对着裴珩道:“炭火盆子不比熏笼,撞上去皮都给你烤焦一层。你若真的冻得难受,便去盆边上蹲着,莫要如此冒失。”
裴珩缩着脖子讪讪一笑,虽然没真的蹲下,但还是搬着自己的椅子坐到了卓印清的旁边,对着他咧嘴呲牙一乐。如此僵硬的表情配着他冻得发青的面容,倒有几分说不出的味道。
卓印清捂着嘴偏过头去低咳了一声,线条精致的眉眼中却是藏不住的笑意。
那两个人一个湿了半边,一个浑身湿透,挤在一起烤火倒也相映成趣。
俞云双执起酒壶斟了三盏清酒,先递了一杯给裴珩,在将酒盏推向卓印清的时候,葱白的指尖却是一顿,开口歉意道:“方才只想着喝酒可以驱寒,却忘记问卓主簿的身体是否可以饮酒?”
“少饮一些还是无碍的。”卓印清笑意润朗道。
“卓主簿?”裴珩已然将自己手中的酒水饮尽,侧过脸来看着卓印清诧异道,“原来你便是大理寺的卓主簿?”
“正是下官。”卓印清颔首。
裴珩立刻瞪大了那双黑白分明地桃花眼,将卓印清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喜悦道:“久仰大名,在下裴珩。”
“裴校尉,幸会。”卓印清动作闲雅地举了举自己手中的酒盏。
卓印清敬酒之时杯盏举得极低,面上的表情十分诚挚,温文有礼的模样配上俊逸的面容,倒很难不让人心生好感。
裴珩匆忙将手中的酒盏重新满上,与他碰杯之后,仰起头来一饮而尽,对着他道:“卓主簿意思意思便可以了。”
卓印清却也将盏中酒水饮尽,酒盏的底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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