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去参加礼厅的喜宴,身上却亦穿着喜服,厚重的嫣红色不仅未给他的面容染上血色,反而将他衬托得更加憔悴疲惫。
方才礼厅之中大家兀自笑闹的时候,卓印清便只能半靠在这清冷的内室之中,听着下人禀报着前厅的趣事,等着二弟卓印泽与他的新婚妻子礼毕,将人送到这个房中。
心中有些发涩,俞云双的手缓缓抬起,轻轻抚了抚他眼底那层深深的阴影。
卓印清泛着琥珀色光泽的眼眸与俞云双的视线直直对上,内里竟然有紧张之色一闪即逝:“我便是秦隐,你可会失望?”
俞云双忍不住勾了勾唇角:“不会,秦隐便是我的夫君,与我来说只会是惊喜。”
卓印清终于忍不住轻舒了一口气:“其实那日在隐阁与你定下三年之约的时候,我便想将实情告知与你。”
“只可惜我平日里每次都是一个人过去,那日却好巧不巧带上了一个裴小珩。”俞云双话毕,似是想到了什么,面上的柔情转成了似笑非笑。
从自己的衣袖中掏出了两张信笺,俞云双对着卓印清道:“不过话说到此处,我倒是想了起来,你几日前便托屈易公子将信笺捎给了我,今日才问我会不会失望,是不是迟了一些?”
卓印清的视线在俞云双手中的信笺上扫过,柔和的眉眼弯起,笑容之中竟有几分得意的孩子气掺杂在其中:“我便知道你可以看出来。”
“我若是没有看出来呢?”俞云双将两封信笺抖开摊在卓印清的面前,瞥见他面上的表情,自己先气笑了,“卓主簿的字迹我便也只在大理寺中见过一回,且还是一张配置暗香之毒的方子。即便你这两封信笺上的字迹不一样又能怎样,暗示地这般隐晦,难道不怕我误以为你是因为病得糊涂,字迹才有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
那两张信笺一张为秦隐第一次邀俞云双去隐阁时所书,第二张便是俞云双前一阵回到凌安城时屈易送来的书信。两张信笺上的字迹飘逸跌宕,韵味却各不相同,完全不像同一人所书。尤其是后一张信笺,与其说是秦隐写的,不如说更加神似那日卓印清的字迹。
“若不是我听见今上将我赐婚与怀安公嫡长子的消息在先,心中已有一番铺垫,只怕我也难以将一个多月前在大理寺匆匆瞄过几眼的字迹与你联系到一起。”俞云双将那两封信笺在卓印清的面前抖了抖,挑眉道,“不愧是隐阁阁主,刻意让屈易公子将那封信晚送来一个时辰,便是将裴小珩到我府的时间都算清楚了。”
卓印清捂唇低咳了一声,这一声却并不是因为体弱。
俞云双斜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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