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五年没有便十年……”
卓印清却在她身后阖着眼眸摇了摇头:“只三年就够。”
“只三年便能调理好?”俞云双诧异道,而后嗔怪他,“那你方才直说让我等你三年便是,说那些有的没的做什么?”
“三年也有可能再也调理不好。”似是也察觉到自己用的气力不对,卓印清松了松她道,“若是那时还是这个样子……”
俞云双从他怀中转过身来,抬手掩住了他的唇。
“没有若是,你定然能调理好。”她妩媚的眉宇间带着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执拗,“我只要你。”
夜风凌厉,吹拂在窗纸上扑簌扑簌作响,分明是刺耳的声音,此刻却绵长地萦绕在心口,怎么都剪不断似的。
屋内绕着熊熊炭火,屋外却飘起了细细碎碎的雪霰子,一粒一粒晕在窗户纸上,竟在外层结下了一层冰霜。
大宁朝近十年来最寒冷的冬日来了。
☆、第117章
冬日严寒,一场鹅毛大雪之后,往日紫气蒸腾的凌安便染上了一层素净的白色。
霜雪压枝,草木枯萎,唯有冬梅迎风盛开,勾勒出一副诗意盎然的美景。世人皆爱寒梅凌霜傲雪的铮铮风骨,民间有不少雅士为了赏梅,专程驱车城郊十里亭,而禁中的妃嫔们无法出宫,却有别的法子。
季太妃命人在御园挖了一条渠,引不冻泉水横穿梅林,欲摆一场流觞曲水与后宫中的诸位嫔妃一起把酒行令。这原本是一件风雅无边的事情,谁成想却偏偏出了大事。
窦皇后在赶去御园的途中不甚滑了一跤,天寒地冻,这一跤摔得颇狠,当时便见了红,太医令折腾了大半日的时间,终究还是没能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说来窦皇后走的路是通往御园的必经之路,大家走过去都没有事,唯有怀着身孕的她摔了。这件事听着蹊跷,可细查起来还真的怪不到谁的头上去。
俞云宸得知消息后大恸,在窦皇后的身旁守了大半夜都没缓过劲来,最后索性连早朝也罢了,直接吩咐内侍在宫门口拦着前来上朝的官员,让他们各自散去。
这孩子毕竟是俞云宸第一个孩子,一腔的殷殷期盼转瞬间落空,他会失魂落魄到这个地步倒也正常。俞云双在被内侍拦下之前就已经收到了窦皇后流产的消息,是以没有太过惊讶,问了两句窦后的状况的近况之后,话锋蓦地一转,对内侍道:“那太妃娘娘现下如何了?”
流掉的孩子既是今上的龙嗣,也是季太妃的外孙,这个问法在外人看来显然没有什么问题,反而像是在关心季太妃。内侍不疑有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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