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唐徊的身份安静拥着她,这滋味足以让昔日受过的种种痛苦都烟消云散。
“有什么好试的,浪费时间。”青棱不乐意地挣挣。
“别闹。”他握住她冰凉的手,竟往自己衣襟里塞去。
暖烫入手,还有他胸膛坚实的触感,青棱忽觉那烫意烧心。
莹白的脸没有颜色,但眼眸却更亮了。
“你干什么?”她不解他这动作的意思。
“你手太凉,给你暖暖。”唐徊笑道,脸上有属于“殊迟”的明朗,“我爹就总这么对我娘,暖着暖着就暖进被子了。”
他说的是殊妄和叶素。
明明没有温度的身体,被他这话说得像要烧起来似的。
青棱用力在他胸口掐了一把,把手拔回来。
“你正常点!”
“我很正常。”唐徊揉着胸口,笑道。
他很正常,只不过有些醉了。
没喝酒也醉。
青棱不理他,快步朝前走去。
说话之间,两人已经走到小蟹屋里。屋里已被收拾妥当,满地凌乱的纸张和书藉都被堆放到案上,先前唐徊带人送来的几件东西,都已放在了蚌座的长几上,唯有那袭嫁衣与头冠……
兰潜垂着头跪在屋里,双手将托盘高举过头,托盘上放着的正是鲛纱嫁衣与珊瑚头冠,一副负荆请罪的模样。
唐徊在看到她的瞬间沉去了笑。
冰冷眼眸重现,霜雪覆上,不再是对着青棱时笑语晏晏的温柔模样。
他就像蛟海忽然变天的上空,狂风巨浪都藏在他不动声色的眼底,只剩下噬人光芒。
就算青棱不说,他看到那尊小雕像,也已知道是谁导致了这场风波。
她差点害他失去苦苦追逐了近万年的人,巨大的恐惧过后接踵而来的是可怕的愤怒,一点点消弥了做为“殊迟”那些年里,他曾给过的爱护。
兰潜虽因像青棱而被他收为血仆,但灵智未回的那些年中,他也曾经真心回护过,如今虽已恢复记忆,对兰潜虽然称不上爱,但一点陪伴成长的情份总还是存在。
他对兰潜,是有些纵容的,而这纵容却成了她踩他底线的倚仗。
唐徊给她的情份,已经彻底消失。
青棱见他看着兰潜的背影不语,转过身欲往屋外走去。
“去哪?”唐徊眼明手快抓住她。
“出去逛逛。”她没兴趣凑到这两人中间,他自己的私事,他自己处理。
“不许去。”唐徊皱眉,把她拉住,问她,“你想怎么处置她?”
“我?她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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