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就被腹部翻江倒海的疼意击倒,她勉强靠着床头柜的支撑靠起来,较之卧躺,这个姿势更有防御性。
内脏的极度扭曲叫她没法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脑子也渐渐不甚清醒,趁着幻听与幻视没发生,檀永嘉把旁边杯子摔到地上,准备捡几片防身用,但是猛到一个爆发点的反噬却叫她整个人跌了下去,她半个身子贴上玻璃渣,碎渣稍微大点的地方已经出血。
这点疼无法中和腹部器官的狂舞,但却可以叫檀永嘉脑子稍稍清醒。
她撕去部分碍事的婚纱,简单擦拭一下伤口,
站立都很困难的情况下,床是没法上了,檀永嘉索性把枕头扯了下来垫在身后。
韩名绛告诉她,钟烬胃里有大量没消化的孔丹桂,直到最后一刻,他都是在远超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中度过的。
所以,她的阿烬当时该有多疼呢?
檀永嘉不敢想,但欲盖弥彰,她思维反而发散起来,无数封钟烬濒死神情飘入她脑中,尽管模糊,却还是一一迭合起来。
钟烬,我檀永嘉也不是一点都不能做,你看,我不是和你当初一样吗?受你的苦,尝你的罪。
她没对钟烬说过同生共死,但她的确愿为钟烬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