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都做过什么。不过见下面宫人的模样,似乎也没什么出格的事。不许人跟着却又成天在宫室里晃荡着,在她们眼中也无非是土包子进城后的好奇罢了。
刘颉倒是有些惴惴不安。他对这两天可以说是毫无记忆,更不记得自己在殿上曾经说过什么、又是怎么定下贴身宫女名字的。刘颐倒也没打算糊弄他,寻了个像模像样的理由,告诉他这宫里怕是有些不干净,引得他这两天总说胡话,让刘颐不得不时时刻刻紧跟在他身边,防止出什么事故。而昨晚更是被梦魇着了,若不是有刘颐在旁边,恐怕就要被什么邪魔占了身体了……
刘颉一向对自家阿姐深信不疑,阿姐说东他绝不会往西,阿姐若是说月亮是绿的,他也绝不会唱反调说太阳是红的。刘颐轻轻巧巧地一张嘴,他就吓得钻进了自家阿姐的怀中,半天不肯起来,还气哼哼地说阿姐讲鬼故事吓唬他。等到见了刘盼,更是扑过去当面告了黑状,直说阿姐不地道。
刘盼初初登基,自然事忙。还记得让人快马加鞭地把老婆孩子接来就不错了,在先帝一应事宜办妥之前,他是决计没有闲着的时候了。刘徐氏被他扔进椒房宫,寻人看着;刘颐姐弟安安分分地呆在玉藻宫,青杳守着;他则在一应先帝留下的软|玉|温|香环绕中渐渐熟悉着礼法朝事,时时请教着瑶川夫人与一位老黄门拂煦。如今朝中却是有些乱,刘盼也只得依靠先帝留下来的这些人马。待到一应事宜尘埃落定,便自然有人上本请奏皇帝择相择师之事。
今日会想起刘颐,却也是出自一场意外。瑶川夫人毕竟也有三十岁了,又身娇肉贵的,先是去接刘颐姐弟,后来又被刘徐氏气了一场,后面又殚精竭虑地为刘盼谋划了几日,早已精神不济,晚上回家时不慎吹了些风,便生出风寒之症来。拂煦是个老太监,年纪有那么六七十岁,老眼昏花,又认不得字,虽说对朝中诸位大人十分熟悉,却没办法帮着刘盼出谋划策。刘盼自下了早朝,便开始唉声叹气,只恨自己没有个贤内助能帮衬一二。
他虽然念过许多年书,却是实实在在没理过事的人,更是未曾想过,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能混上过皇帝做做。以前父母在时,家里的事情便诸都托给父母;妻子在时,便交给妻子;都不在了,却还有女儿顶着。除了喝酒饮宴、作几首酸诗与人应和、奉承吴川王兄,他却真是一点本领都没有的。
至于那些大臣拥戴他时所说的“孝悌仁德,嫡系血脉”,则就都是些屁话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是如何入了那些大人们的眼,被推举到先帝灵前,一跃就成为皇帝的。孝悌仁德?能当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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