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却露出笑容,连连道:“皇子殿下说得对,奴婢就是在管闲事。只是公主自个儿不乐意,也没人管得了她的。”
刘颐越听越觉得不是滋味,想了想,淡淡地道:“公公的意思,我大概明白了,只是不能苟同。我没学过什么大道理,却有一句话想对公公说。有道是人各有志,这朝堂固然十分令人向往,可是我志不在此,一心只想抚养幼弟安稳长大,公公又何须多说呢?”
拂煦摇摇头,像是想说些什么,却又叹了口气,道:“公主说得也有道理,是奴婢太过未雨绸缪了些。”
未雨绸缪?绸缪些什么?刘颐的眉头不禁又皱了皱,初见时对拂煦产生的好感于此时又消失不见。拂煦虽然摆出一副要和她交好的模样,话却着实太多了些,而且都说得那样古怪……瑶川夫人八面玲珑,由她在旁周旋,刘颐不用担心阿父会和朝臣相处出什么问题;可是一样被刘盼所倚重的拂煦,却是一副有城府、有心计又工于言辞的模样……
她心里涌现出淡淡的不喜,没滋没味地又谈了几句,看见刘盼已渐入佳境,青杳又在对她使着眼色,便借故带着刘颉从前朝离开了。
她却未曾看到,在她转身以后,瑶川夫人隔着诸位大臣,遥遥地与拂煦交换了一个眼色。
☆、第三十四章
前朝的一应事宜,历来是对后宫无甚影响的。无论这中原大地是谁主天下、也无论那把高踞金銮殿的龙椅上坐着的究竟是谁,后宫里来来去去的那些人,总都是一成不变的。谁是皇帝,她们就侍奉谁,这世间所通行的“一仆不侍二主”的道理,在皇宫中是行不通的。
宫廷之中是不存在秘密的。张常侍一进宫,吴川王谋反的事情便在宫里沸沸扬扬地传开了。这消息传的快,一阵风似的席卷了整个咸阳宫。宫婢们只将它当作个趣闻讲,说完以后,便也各自抛到了脑后——在椒房殿中快活了好几天的刘徐氏却没办法把这当作耳旁一阵风,刚一听见,便失态地抓|住了小宫女的手臂,惊骇道:“你说什么?吴川王竟谋反了!”
“可不是嘛。”因着刘徐氏是被两名宫婢押进来的,刘盼这两天态度又不冷不热,不说自己踏进椒房殿了,就是连身边宫女都未来过——倒是听说常常派身边女官青杳去照拂一双儿女的,那玉藻宫可还在椒房殿后面,怎么就没见青杳顺路进来问安过?
为人奴婢的除去一样对主子忠心,余下的便都是捧高踩低了。刘徐氏自己沉浸在皇后的美梦中,却没见着身边宫女皆不买账,待她的态度轻慢又随便,不像是对皇后,倒像是对一位厨娘。
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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