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是祸还是福他自己也毫无把握,何必把他一个潇洒自在的小王爷和大将军拖下水来,弄得两个人一起痛苦,不如这样让他痛过一时,也好过他痛上一世。
门外的昏睡过去的两个狱卒醒了过来,一看牢门打开,顿时大惊失色,飞快地抢了上去,双手哆哆嗦嗦地把门锁上,语无伦次地问:“言……言大人……这……这怎么回事?”
言非默稳了稳心神,淡淡地说:“没什么啊,两位看到发生什么事了吗?我看怎么一切正常,两位认真看守,毫无懈怠。”
两个狱卒惊疑不定地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个往外跑去,想去看看外面的动静,迎面碰上了匆匆而来的高天。“高大人,你怎么来了,已经是半夜了,”那个狱卒强笑着说,“外面一切正常吗?”
“正常,十分正常。有羽林军在你担心个什么。”高天笑着说,“今天我睡不着,早点来接班,我给大伙带了点宵夜,你们去一起吃吧,这里有我就行了。”
两个狱卒看起来满心不情愿,又不愿驳了高天的面子,只好交代了几句往外走了。高天走到牢门前,警惕地往四处看看,低声说:“言大人,今天好奇(提供下载…)怪,我那个朋友的婶子说,信王府里来了好几个人,除了她认识的冯太尉,还有好几个官员和一些她不认识的人在里面进进出出,很是热闹。”
言非默点点头,出了一会儿神,缓缓地蹲了下来,捡起了萧子裴掉在地上的那把匕首,端详了片刻,问:“高天,我是不是看起来即冷酷又狠心?”
高天有点惊诧,摇头说:“当然不是!我在羽林军里相熟的几个朋友都很仰慕大人,说你虚怀若谷,温文尔雅,说上一句谦谦君子,温润如玉都不为过。”
言非默苦涩地笑了笑,从口袋中掏出了一块手绢,白色的绢布,上面简单大方地绣了两朵白梅,看起来没什么特别之处。他轻轻地咬破了小指,在其中一朵梅花的花瓣上轻轻地按了四个小点,顿时,手绢上的梅花忽然艳丽起来。
他痴痴了看了一会儿,将手绢叠好,交给了高天。“如果以后我万一有什么不测,如果有个人在我身边祭奠我,如果那个人姓萧,烦请你把这块手绢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