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也不喜(…提供下载)欢你这样糟践自己!”
萧子裴的手一抖,一旁的茶几动了一下,一个茶盅晃了晃,“啪”地掉在地上摔碎了。这一年多来,没有一人敢在他面前提起“言非默”这几个字,生怕他听了这几个字再变回到一年多前那个状若疯癫的萧子裴。
“萧浅,杯子碎了,我换一个就是,只是自己心爱的人没了,我再也找不到另一个了。”萧子裴喃喃地说着,苦涩地笑了笑,“不是我不想去见母亲,只是我见了母亲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她一定是希望我娶妻生子,传宗接代,可我……没法勉强自己。”
萧浅心里酸楚,想了想说:“那咱们就先不去了。公子,隔壁的杏花开了,你要不要去看看?”
“开了?”萧子裴怅然地问。
“是啊,可漂亮了。”萧浅看他有点兴致的样子,连忙加油添醋地说,“看上去开的热热闹闹的,公子你一定会喜(…提供下载)欢,风大人要是看到的话,又要吟诗作对了。”
犹豫了片刻,萧子裴终究没能抵得过杏花的诱惑,洗了把脸,漫步走过前厅,走出大门,来到了那个梦中来过无数回的府邸的门口。年前他奉旨从漠北军中赶回京城过年,明睿帝萧帧下旨嘉勉,封他为乾王,赐府邸一座,他坚持选在了昔日言府的隔壁,乾王府落成后,他每日进出,却从来不敢到那座小院子里去看上一眼,所谓触景生情,物是人非,大概就是他这种心情吧。
萧子裴站在门口,怔怔地看了半晌,推门往里走去,萧浅想要跟进来,被他挡在了门外。
言府里的人,自言非默去后,都陆续各自散去了,连她的两个侍婢听云和晓风都不知去向。院子里很干净,想来王府的下人们不敢懈怠,每日都有人打扫。杏花树的确很美,远远看去,仿如一簇簇的云,粉的、白的,重重叠叠。恍惚间,他仿佛听到了一个淡然的声音响了起来。
“子裴,明年杏花开了你我再来这树下把酒言欢。”
“子裴,如果真有一天,让你抛开京城的荣华富贵,远走天涯,在一个仙境一样的地方结庐采菊,你愿不愿意?”
“岂敢岂敢,萧将军人中龙凤,岂有不如他人之理?”
“子裴,痛吗?”
……
萧子裴捂住了心口,痛楚地闭上了眼睛。“言非默,你好狠的心!”他踉跄了两步,靠在了门上,剧烈地咳嗽起来:那日长跪在大明殿前,湿冷之气入肺,又加上伤心过度,他大病一场,勉强治好之后病根未除,一到季节交替之时便会犯咳症,咳得厉害起来整夜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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