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枕头,仿佛萧子裴就躺在上面:“就你烦人,那日一起走了多好!偏生要自己留下来,生出这么多事来,傻瓜!”
萧子裴那略带无赖的笑隐隐出现在她面前:“小芷,这下轮到你替我担心了吧?让你也尝尝牵肠挂肚的滋味……”
“傻瓜,你要是再这样,我就躲到谷里去,一辈子都不出来!”言芷恨恨地喃喃自语。
其实言芷明白,当时萧子裴这样的决定是最正确的:保护储君,自己留下来和大楚斡旋。她长叹了一声,起了身,推开门,在院子里散起步来。天边已经晨曦微露,院中山茶花盛放,争妍斗艳,煞是好看。不一会儿,六横馆里的各间房门陆续地打开了,一些萧子裴府上的亲卫陆续走了出来,练武的练武,闲聊的闲聊。
“将军这是去哪里了,怎么这么多天不见人影。”一个侍卫忧心忡忡地说。
“将军要是有什么不测,我和他们拼了!”另一个忿忿地应和道。
“将军每日都会送消息过来,可为什么就不回来呢?”
“陆侍郎今天会觐见大楚陛下,定要他们给个说法!”
“怕只怕陆侍郎没这胆魄啊。”
……
言芷心里一动,走上前去问道:“小哥,不知道萧将军每日会递什么消息过来?”
凭空多了这么一个飘然出尘的白衣女子,那几个侍卫顿时愣住了,半天才呐呐地问:“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另一扇房门打开了,萧浅从里面无精打采地走了出来,一见言芷,顿时大吃一惊,三步并作两步地走到她面前,着急地说:“莫急先生,你怎么又是这副打扮,小心将军看到了罚你!”
言芷微微一笑说:“我奉将军之命作此打扮,萧浅你别慌张。”
萧浅将信将疑,转念一想,颓然说:“先生你来的正好,将军自那日上朝之后就被扣留在宫里,我们都一筹莫展,先生你有什么妙招吗?”
言芷正想说话,只听见一阵喧哗,不一会儿,从大门口走进来一群人,为首的一个宫内太监,后面几个人抬着好几个箱子。“太子殿下吩咐,赏言芷姑娘新色花样宫绸、宫缎、妆缎、蟒缎八匹,金锭银锭各八十八对,碧玉瓟一对,琥珀碗一对,夜光爵一对,镶金象牙老箸一对,缠丝白玛瑙碟一对,翡翠荷叶盘一对,玉枕一对,玄狐皮六张,水獭皮六张,银狐皮六张,狼皮六张,大毛黑灰鼠皮一卷,紫貂皮一卷。”
院子里的侍卫们一片喧哗,眼中倾慕的眼光顿时变为鄙夷,萧浅也怔住了,呐呐地说:“先生,你……你难道真的是细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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