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的独空,只是眼角染了细纹,两鬓也已微微染霜,再抬头时,独空手指着隔着一张长案的蒲团对龙誉做了一个“请”的动作,“王上,请坐。”
龙誉没有说话,只是站在独空面前,出于对巫师的尊敬,龙誉左手放在心口处,先是对他微微躬身以示敬意,随后才跪坐在蒲团上。
“王上重新回到圣山来找独空,可是为了找独空卜卦?”独空面色沉淡,仿佛坐在他面前的不是苗疆的王上,也不是曾经与他相识的人,淡漠得好似没有过多的情感一般。
“是。”龙誉并未拐弯抹角。
“那么王上请吧。”独空说着,将一根青绿的蓍草双手呈递给龙誉。
龙誉亦是双手接过,神色庄肃地将手中蓍草节节掐断,被掐断的蓍草掉落在长案上,龙誉便将双手放在双膝上,耐心地等待着独空的答案。
“王上想问的是什么事情?”独空看着长案上的蓍草,片刻之后才抬眸看向龙誉。
“南诏,是否值得苗疆相助。”龙誉迎视独空的眼眸,将自己来到圣山的目的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即便他已表态南诏不值得他们去相助,可她却想试一试,倘若阁罗凤的承诺真的算数,她也想借南诏之手将唐军从苗疆尽数赶出!届时大唐的矛头指向的便是南诏而非苗疆,她又何乐而不为。
而驱使她再一次踏足圣山的原因,不仅仅是因为这一怎么看怎么玄虚的承诺,而是因为她在阁罗凤身上,看到的那一股的确可凌傲六诏的霸气与大爱。
因为,她能从他的眼神以及态度中感觉得到,他甘受羞辱来到苗疆,受他人蔑视与嘲笑,是因为破碎的家国与苦难的百姓,或许正因为她如今坐在这苗王之位上也是因为这个原因,故而她能感受得到他身上与那些只为权利而匍匐的人身上所散发出的气息全然不一样。
她想信自己一回,也真心想为苗疆寻求一个的确能相互帮持的盟友,不求永世,但求他们都还存在的年月间,能免百姓于苦难,能免百姓于欺压凌辱。
她觉得,那个名叫阁罗凤的南诏大王子,或许值得她相信。
“王上的问题,请恕独空无法回答。”独空淡然道,“王上当知道巫师虽拥有遇见未来之力,却不可泄露天机,更不可逆转命运,否则万劫不复。”
“王上是最明白不过的,不是吗?”
龙誉放在膝上的双手蓦地收紧,是的,她是最明白不过的,至今仍深深悔恨着。
“那么,恕我叨扰大祭司了。”龙誉再一次向独空深深躬身,站起了身。
“虽不可向王上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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