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多谢……王上。”
独空再抬头时,殿内早已没了龙誉的身影,只有长案上犹自散乱的蓍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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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王谷。
烛渊坐在廊檐之下,背靠着靠椅,右手拿着一只不大不小的陶碗,碗中是淡红色的茶汁,烛渊正浅抿着碗中茶汁,一脸的享受惬意与他身旁一脸凝重的曳苍相比,极为反差。
“许久未在药王谷喝茶,这熟悉的味道倒挺令人怀念。”烛渊仿佛没有看到曳苍脸上的凝重一般,兀自浅笑。
曳苍拧眉,沉默不语。
只听烛渊又无忧浅笑,“曳苍,有什么就直说,你什么时候也学会在我面前择言了?”
“大人,我不是择言,我只是笑不起来而已。”曳苍说着,双拳紧握,眼神极为愤恨不甘以及痛苦,“我无能!”
“曳苍啊曳苍,何必这么评价自己,你定知道这并不是你有能无能就能改变的事实,这是迟早的事情,你知道,我也知道。”烛渊慢慢喝着甜茶,最后将茶碗捧在手中,手背搁在腿上,淡淡道,“说吧,还能撑多少时日,如今我也只是想知道这个答案而已。”
曳苍双拳紧握得手背青筋暴突,仿佛口中的话一旦说出便会令他蒙受奇耻大辱一般,牙关紧咬,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曳苍,在我面前还有什么不可说的,说吧,无妨。”
“最多四年。”仿佛用尽所有的勇气,曳苍才艰难地吐出这么简单的四个字。
“命呢?”烛渊又问。
然,这一次回答他的,是曳苍彻底的沉默。
“呵呵,够了够了。”烛渊一副毫不在意的口吻,轻轻笑了,“足够我看到我的阿妹完成她想要做的事情了。”
在龙誉离开右长老小殿后,林蝉蝉哄了闹腾了半宿的小傍枫睡下,而后换了身便于行动的衣裳,以她那连曳苍都难追的轻功,避开所有人的视线,迅速离开了小殿,择鲜少有人经过的林子飞身下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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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幽山林,一座长满荒草的坟冢静静立着。
龙誉将拿在手中的酒坛放到一旁,弯腰将坟冢上的荒草全部拔净后额上有细细的汗珠沁出,抬手用手背抹了一把额上的细汗后,便毫无形象地在坟前空地盘腿坐了下来,而后拿过酒坛,拔开封盖,先径自咕咚咕咚喝了几口,才一边喝一边往坟冢上洒上几口,约摸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龙誉才将手中已经空了的酒坛子放下,然后将随身携带的短匕扎到坟冢正前方半尺的地方,熟练地挖刨着泥土。
不过一会儿,只见被龙誉挖开的泥地下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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