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牵一发而动全身’的道理,阿妹别忘了我方才说的,皮逻阁虽是后院的蠢材可却是庙堂之上的大才,他的几个夫人,可一个都动不得,否则,必将引起部族之战。”
“若是阿妹站在他的位置,阿妹又会怎么做?这可真是个难抉择的问题,对不对?”烛渊依旧说得平淡,“先莫说什么部族之战的问题,就十几年的同床共枕而言,皮逻阁也下不去那个手,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可以没有心。”
“那这又该怎么办呢?这边的事实始终不能大白于世,那就只能毁了那一边。”烛渊又阴邪地浅笑起来,“于是,一颗本就在泥土里发了芽的仇恨之心终于冲破泥土的束缚,见了天日,无限长大。”
“这就成了如今的诚节,恨不得南诏四分五裂,巴不得南诏水深火热,开心见到南诏窝里反,乐得整个王室生不如死。”
烛渊浅笑着微微抬起了头,望着湛蓝的苍穹,“这就是仇恨的力量。”
可以毁了家国,亦可以毁了自己。
“他认为是皮逻阁害死了他的阿娘?”感受到烛渊内心因仇恨而起的波动,龙誉握住了他的左手,蹭起身用脑袋在他颈窝里挠了挠,所以他才会如此的恨?恨不得整个南诏都毁了?
龙誉话音刚落,一道白光便在她脑中闪过,让她不可置信,“难道,南诏如今的内讧是他一手造成的!?”
可能吗?一个人就算心中再怎么仇恨,应当也不会恨到要用整个家国来陪葬的地步……
不,不对,那个苗疆传说中的孩子,不就是毁了整个寨子最后把自己也毁了……
还有,她的阿哥……
“阿妹的脑子真是让我越来越不敢小瞧了。”烛渊的目光变得有些悠远,笑声也轻轻浅浅,“那阿妹认为,若不是因为皮逻阁,他的阿娘又怎会那般惨死?若不是因为皮逻阁,他又怎么会被视为孽种被众人欺凌?”
“阿妹可是在想,皮逻阁根本就不是罪魁祸首,为何恨他,对不对?阿妹也在想,就算他恨的是皮逻阁与他的夫人,又为何要把仇恨引到整个王室乃至整个南诏,对不对?”感受到龙誉心中想法,烛渊浅浅笑出声,“呵呵,阿妹之所以会这么认为,那是因为阿妹没有恨过,不知道那种恨不得毁天灭地的滋味,真是……”
“阿哥,不要说了,我知道了。”龙誉忽然又飞快地转过身子面对着烛渊,以唇堵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还未说完的话,心疼地捧着烛渊的脸,呢喃声声,“阿哥,不要说了。”
他是徘徊在仇恨深渊的边缘二十年的人,她好不容易将他从那随时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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