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是徘徊在仇恨深渊的边缘二十年的人,她好不容易将他从那随时都有可能把他吞噬的黑暗深渊边缘拉开,她又怎能将他再次推回到那黑暗边上。
“阿妹,我说了,我的心早已平静,没什么的。”烛渊收回悠远的目光,松了缰绳,轻轻抚了抚龙誉的背。
“真的吗?”龙誉仍旧捧着他的脸,心疼问道。
“嗯。”烛渊柔笑,“阿妹是不是还想知道我为何什么都知道,甚至连南诏王室这种不为人知的丑事都知道?”
龙誉笑着在烛渊颈窝里蹭了蹭,“我心里想什么,阿哥还是都能知道!”
所以她有时候甚至真的觉得他无所不能无所不知。
“阿妹,我可不是真的无所不知。”烛渊微微往后挪了挪身子,隔开龙誉在他身上撩人的摩挲,“不过是当年那个满脸褶子的侍女奄奄一息来求我救那所谓的二王子一命,碰巧知道了而已。”
“那年,是我刚刚从那个不见天日的山洞里爬出来,恨不得让天下人都知道仇恨的味道。”冷而阴沉的浅笑,“所以我很想看看这颗南诏的仇恨种子将来究竟能开出什么样的花。”
“如今,真是不负我望。”
------题外话------
大叔居然写了200章了,突然好有成就感的感觉
200、为何要告诉阿妹呢?
… …
诚节在民间生活了整整十年,这十年的时间,足够仇恨的种子生根发芽,即便十年后得到了生身父亲的极致宠爱,也无法磨灭他心中的仇恨,他早已认定他母亲的死与他生来的不幸皆因皮逻阁而起,因乌蛮而起,所以他恨乌蛮恨皮逻阁,他始终不愿承认自己是乌蛮,是故就算进了王宫,他也一直以白蛮之身自居。
他恨不得南诏陷落,就算得尽皮逻阁的宠爱,他依旧想要将南诏颠覆,为了复仇,他敢于将自己也一并毁了,这便是烛渊之所以说阁罗凤不如他的原因,因为就算是恨,他也不惜一切去复仇,所以才会有南诏如今的内讧。
南诏的实力本已为六诏最强,本已完全有能力与其余五诏抗衡让百姓过上真正平和的日子,近两年来偏内讧不断,而能征善战的皮逻阁的身体竟也是出了状况并每况愈下,致使南诏内乱一直未得平息,如今,怕是连邆赕诏都抗衡不了,而一向扶持南诏的大唐,如今竟是持作壁上观的态度,这如何能让身为长子的阁罗凤不急?
只是,龙誉却是打从心底欣赏他的勇气,即便南诏如今势衰,可他却仍敢痴人说梦般的想要一统洱海,她并不觉得可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1页 / 共7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