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心呢
饭罢之后阁罗凤并未急着与龙誉深谈,只是让他们好生歇着,并亲自命人好生伺候着,烛渊便乐得其所地坐到树下品茶赏月,龙誉也不急,拖了一张椅子到烛渊身旁,坐了下来。
“阿妹,你说现下外面围了多少批杀手?”烛渊仰躺在摇椅上,翘着腿,望着墨色苍穹中的一盘银月,悠闲道。
“阿哥是不是想说没想到我们的脑袋居然有这么多人惦记是不是?”龙誉亦是微微浅笑,含笑的眸子里是犀利与睿智,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双手捧着递给烛渊,“只是没想到南诏竟乱得不知分作了多少派,也没看出来南诏这暗里的事倒做得迅速,我与阿哥不过是午后才进到这大王子府,现下才入夜没多久,外面竟已是杀手层叠。”
龙誉亦为自己沏了一杯茶,摇摇杯子,浅呷一口,那在王座之上历练出来的王者之气隐隐流露,无形之中让她整个人熠熠生辉,“这南诏,只差用‘乱成一锅粥’来形容了,阁罗凤能让如此南诏不散,且还赢了蒙帯徽剑彩撬斜臼铝恕!?br />
“啧啧,阿妹可真是赏识这南诏的大王子。”烛渊将茶杯捧在手里并未急着喝,只是一下一下轻轻摇着摇椅,嘴角弧度弯弯,“不知他现在是不是正为了我们这两个外人而在亲手抹自己国人的脖子。”
“阿哥说得没错,我的确赏识他,否则我也不会到这南诏来。”龙誉虽是在浅笑,神情却极是严肃,与烛渊面上一向如此的悠闲全然不同,“可若这庭院有人翻墙而入,哪怕只是半个人,我就可以和阿哥回我们美丽的苗疆去了。”
若是阁罗凤连这么显而易见的暗杀都无法阻止的话,她对他的赏识便将碎裂,那么他们便没有再停留在南诏的理由,毕竟这样的人,已不值得他们相助,不值得拿苗疆来交易。
“啧啧,阿妹可真是狠心呢,这个世上,有谁能一点错也不犯呢?”烛渊悠然地呷了一口茶,仍旧一副似乎不会变化的浅笑脸孔。
“这不正是阿哥教我的?”龙誉将背靠在椅背上,也翘起了腿,“这可是关乎苗疆终究走向何处的大事,善心什么的,现在不适合有。”
她绝不会拿苗疆的任何事情玩笑,只要苗疆安好,她宁愿背负一切罪名。
“那我们就好好欣赏大王子殿下的表现吧。”烛渊轻轻阖上眼眸,身下摇椅一晃一晃,顶头一片绿叶飘落,擦过他颊边旋落到地,只听他声音轻淡如晚风,“半月时日,阿妹觉得足够了没?我可不喜欢在这乱七八糟的南诏呆得太久。”
“足够了。”龙誉微微点头。
半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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