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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他总是背着她不让她知晓,可她一心系着他,又怎会不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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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娃娃满月的那一天,本该是要请乡里乡亲来喝一杯娃娃的满月喜酒的,可是乡亲们瞧着这夫妻俩一个眼睛不方便,一个又是刚刚出月子的女人,除了他们夫妻两人之外再无其他人,便不忍叨扰他们了,这倒也正好遂了烛渊和龙誉的意,他们一个不喜热闹,一个嫌麻烦,如此是再好不过的。
这一日,龙誉喂了小娃吃饱,哄了他睡着把他放到床上后,便到了厨房,安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她的阿哥为她烧菜。
于是,难得的,这一次的饭桌上没有那让龙誉看到就觉头疼的鱼汤。
烛渊替龙誉盛了饭,与她有说有笑地吃完了一餐自有了小娃娃以来唯一一顿没有“意外”的饭,本该是一件美好的事情,若是没有烛渊嘴角流出的猩红的话。
这一次,烛渊仍旧想背着龙誉将嘴角的血抹干净,龙誉却握住了他的手,用怀中的帕子轻柔地替他擦掉了那刺目得让她心疼的血。
龙誉没有惊讶,烛渊亦没有惊讶,只因他们都知道这一天总会到来。
因为,十年之期已到。
“阿妹,我陪你看一次晚霞,可好?”烛渊眼眸无光,却无尽温柔。
“那我想到田垄边上去,与阿哥一起坐在田埂上看晚霞。”龙誉笑,尽量让自己显得开心而不是悲伤。
烛渊却是笑着微微摇了摇头,“不了,就在屋前就好,我怕待会阿妹要把我从山上背下来。”
龙誉微微咬住了下唇,点头,“好,就在屋前。”
于是,木楼前的空地上摆了两张木凳,烛渊与龙誉两人坐在木凳上,烛渊臂弯里抱着小娃娃,龙誉则歪头靠在他的肩膀上,时不时抬头用手中帕子帮他擦掉嘴角的血色。
天际火烧云,美丽的晚霞变幻莫测,霞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老长。
“阿妹,十年之期已经到了。”烛渊将脸轻靠在龙誉头上,柔声道。
“阿哥,我以为我瞒得很好的……”龙誉看着天际变幻的晚霞,笑得有些挫败,“阿哥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十年前,当白雎救我的那一刻,我就知道了。”烛渊淡淡笑着,“其实本该在那时我就该死了的,是他救了我,让我多了十年来陪阿妹。”
“原来阿哥早就知道,原来不管我做什么都瞒不过阿哥的眼睛。”龙誉笑,“天下间也只有阿哥能这么准确地知道我心里想着些什么。”
是的,从小哥哥救他的那一刻开始,就已经告知她,他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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