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烫的很,好像有什么东西叫嚣着要冲破桎梏。半晌,裴漠若有所思地说:“如若是我,我不会做出和那将军一样的决定。”
闻言,李心玉摇头轻笑,挑着眉问道:“如果有一日,你也身处和那将军一样的境地,又凭甚保证自己不会做出和他一样的决定?”
“方才听公主讲述,那故事中将军已与帝姬有了私情,不管他们之间如何怨怼,若一个男人占有了一个女子,此生就该对她负责,一辈子护着她对她好。如果我是那将军,自己的姑娘变心嫁给别人了,我即便是不择手段,也要将她抢回来。”
他说这话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着李心玉,墨色的眸子在灶火的映衬下,闪着明暗难辨的光。
李心玉被他的视线笼罩,感觉到了久违的压迫感。她说:“可那帝姬,与将军有着宿仇。”
裴漠笑了声,若有所思道:“那便将她抢回来,罚她一辈子禁锢在自己身边,让她不能再看别的男人一眼。”
“即便那是位帝姬,你也敢如此?”
“只要我想要她,有何不敢?”
李心玉无言,一股挫败感涌上心头。没想到前世今生,对于感情之事,裴漠仍是一如既往的热烈又执拗。
李心玉实在不敢再招惹他了,因为一旦招惹上,便是脱皮刮骨也甩不掉。
灶火快熄了,裴漠低咳一声,随手捡了根木柴丢入灶洞中,又抬眼望着李心玉,缓缓道:“我有一事不明,望公主解惑。”
李心玉将指尖伸到灶火前烤了烤,漫不经心道:“你且说来看看。”
“公主既已知道我的家世身份,为何还要待我如此之好?”
李心玉睫毛一颤,不答反问:“你觉得,本宫待你很好?”
“公主救过我性命,在太子刁难时为我解围,又赐我青虹剑,在我受伤之时你眼中的焦急不像是作假,尽管你所赐的药材并无用处……”
“最后一句就不用说出来了,谢谢。”
“……但,”裴漠深深地看着她,认真道,“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
李心玉忽然觉得有些热,便解开斗篷,将柔软温暖的兔毛斗篷团成一团抱在怀里,拖长音调慵懒道:“别人都说本宫滥情,待谁都是这么好,对你也没什么特别的。”
裴漠道:“可我与他人不同。在众人眼中,我是谋害皇后的罪臣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