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漠叹了声气,无奈道:“给我罢,我给殿下剥。”
李心玉将纸袋子递过去,裴漠便倚坐在案几后,细致认真地给李心玉剥栗子肉。未等栗子肉堆满一小碟,李心玉便按捺不住了,伸手捻走了一颗,放在嘴里嚼了嚼。
栗子肉入口即化,绵软香甜,她眼睛一亮,赞道:“好吃!”
裴漠嘴角勾了勾,手上剥栗子的动作不停,道:“比不得你那做工精细的桂花栗子糖。”
“可这味道是我从未吃过的,虽朴实了些,吃进腹中却是前所未有的温暖,比那些珍馐佳肴强多了。”李心玉说着,又忍不住多吃了几颗,不到片刻,那一碟栗子全数入了她的腹中。
裴漠却是慢斯条理地擦净了手,不再剥了。
“怎么不剥啦?”李心玉眼巴巴地看着,还有些馋。
裴漠道:“吃多了会腹胀,殿下若是喜欢,过几日我再做。”
李心玉只得作罢。
她用熏香的湿绸帕慢斯条理的擦净手指,忽的想起什么似的,对裴漠勾勾手指道:“小裴漠,本宫近来一直在思索一件事,你与我探讨探讨。”
“是那日祭祀大鼎爆炸一事么?”裴漠淡然道。
“聪明。”李心玉稍稍坐直了身子,拢紧了身上的狐裘斗篷,习惯性地眯眼思索道,“你说,如果爆炸一案真的是有人蓄意谋害,那么满朝文武中谁才有可能是嫌疑人?”
裴漠沉吟片刻,道:“大鼎爆炸,将直接威胁皇上的性命,又可间接除去贺知秋。祭祀一案涉及人员太多,若想知道是谁下此黑手,就必须弄清楚他的目标究竟是皇上还是贺知秋。”
“那如果说,敌人既想要除去贺知秋,又想要取父皇性命呢?”见裴漠投来疑惑的目光,李心玉笑了笑,“我们不妨来做一个大胆的假设,假设当年我娘遇刺一案和大鼎爆炸一案,皆为同一人所做,那我们怀疑的范围岂不是大大缩小?”
裴漠眸中闪过一丝讶然,道:“两桩案件相隔数年,公主因何会这般猜想?”
李心玉道:“只是直觉罢了。无论是四年前的皇后遇刺一案,还是招魂大典上的爆炸一案,一个令父皇诛心,一个威胁到他的性命,若真为同一人所做,那此人对父皇之恨必定刻骨铭心。”
如此猜想,也不无道理。裴漠点点头,沉思道:“我倒是不曾想到这方面,或许裴家,只是真凶的替罪羊。”
“不错,连我父皇也被蒙蔽过去了。他亲手除掉了自己的左臂右膀,朝野架空,等到他幡然醒悟,却发觉无力回天……” 只能苟延等死,痛苦不堪
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