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还没起来,兴许是昨日练武累着了,奴婢已经着人去问了。”
萧持要迁都,卉州现在只是个空壳子,他把大臣都带走了,皇后也跟着他,身为小皇子,自然也要跟在他身边,随军一起远行。
姜肆不在这的时候,姜遂安的衣食起居几乎都是萧持操心。
萧持听了张尧的话,“嗯”了一声,知道张尧这是在给姜遂安求情,毕竟他贪睡实在是少见,怕他对孩子发火。
姜遂安今年也七岁了,过了年就八岁,自打出征之后,萧持对姜遂安的要求明显严苛许多,虽然还没明说,但身边人都能看出来,萧持这是打算把姜遂安当成储君培养了。
尽管令人不敢置信,但萧持就是对姜遂安非常看重。
萧持拿起筷子,夹了小菜放到碗里,眼睛一抬,最终还是放下筷子匆匆走了出去。
到了姜遂安的营帐旁,正和慌慌张张的江渚碰上,江渚是张尧带出来的,看到他这么毛毛躁躁,张尧出声问他:“什么事这么急?”
江渚行了一礼,赶忙道:“殿下的脸色好像不太好,奴婢正要去禀报皇上。”
萧持听他这么说眉头一皱,快步绕过他掀开帐帘进了里面。
帐中烧着暖和的炭火,扑面一股热气,身上的寒意顿时化开,萧持往里看,就见榻上躺着一坨圆鼓鼓的东西,整个人都蒙在被子里,他走过去,在榻边坐下,伸手拽开被子一角。
“姜遂安?”萧持是连名带姓一起叫的,简简单单三个字,里面立刻有了反应。
姜遂安从被子里探出头来,一双黑曜石般的双眸流出些许迷离,脸上也微微发红,似是潮热,看到萧持过后,他像是仔细的辨认了一下,第一眼有些失望,大概没见到娘亲,第二眼才反应过来。
他挣扎着从榻上坐起身,拽着被子,里面好像只穿了单薄的亵衣亵裤。
“父皇……”他喊了一声。
萧持眉头皱得更紧了,回头对门口的张尧道:“宣文太医过来,快。”
说着,他伸手摸了摸姜遂安的额头。
有些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