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像我了,灿儿。”他说。
就像遂心太像她,灿儿像他像的简直是转世投胎一般。
他第一次看到灿儿,在医院的病床上。陪他去的孔远遒说,你看看灿儿,想不认账都不行。
活脱脱的就是幼年时候的他,连那有点柔弱的气质都像。他好像是看着泛黄的脆薄的相片中那个自己活了过来。
孔远遒带着人守在病房门口,说小十太累了,这几天总流鼻血,被无瑕和无垢逼着去看医生了,没有两个小时是不会回来的。他还说不知道小十是不是真的能成个好医生,怎么自己的身体都照顾不好。
孔远遒是个心思细腻的人,但是从来不惯做这种婆妈的事。他也不惯,更不惯偷偷摸摸。还是偷偷摸摸地看自己的儿子。尽管,对他来说,这是个“不存在”的儿子。
他走近些,因为怕吓着灿儿,他弄出了些声音来,好让他发现自己。
灿儿回头望了他一眼——发现是他似乎是有些失望,但是并不觉得惊讶——他继续玩手指……
灿儿一点都不认生。
他坐在床边看着他玩。灿儿玩够了自己的手指,玩他的。
对于一个两岁多的婴孩来说,灿儿的样子从外表来看并没有什么异常,他甚至是最聪慧漂亮的那种……他做梦也没有想到,会真的有这样一个儿子。
他清楚地记得她说把孩子打掉了,他清楚地看到过手术单。他后来也调查过医院和医生,虽然他确信她是狠得下那个心的,但是仍然奢望过,她没有那么狠。她的确没有那么狠。多时之后,医生才告诉他,那是个意外。她到诊所的时候,已经晚了……但有一阵子他总是会梦到有个可爱的婴孩对着他笑……他以为自己是因为觉得太不甘心,以至于混淆梦境和现实了。那么小的婴孩,他只抱过他的遂心。
然而看到灿儿,他还是觉得像在做梦。原来梦里见过的那个孩子,是灿儿。
这是他的儿子,也是她的。是她想过要割舍却最终留下来的孩子们当中的宝贵的一个。他并不清楚那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至少她把他留着了,给了他一丝希望。
“Daddy。”灿儿半透明的小嘴对着他叫。
他呆了似的看着灿儿。
他知道灿儿应该是无意识的。灿儿从来没有见过他,而她不可能给灿儿看他的相片,也绝不会教他,可是他准确无误地叫他Daddy……那是他的儿子,想不认账都不行的儿子。
他轻声地叫了他一声“灿儿”,灿儿
与他极其相似的眼睛望着他,没有应声,但是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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