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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漪看了她,说:“她还小。恐怕理解不了的。忽然来了一个妈妈,让她如何是好?”
她虽是这么说着,想到遂心那小模样儿,心就柔软下来,一时发酸,一时又酥麻……
……
静漪回到家中,李婶已经遵照她的吩咐把晚饭准备好。按照逄敦煌的口味,这顿晚饭都是西北名菜。虽说在这里,怎么做大约都做不出那粗犷的味道,好歹是对敦煌的一种尊重。
逄敦煌准时赴约,进门就嚷嚷饿了。
静漪看他一身军装都被雾气打湿了,就知道他今天一定是在外面奔波了一日。她准备好碗筷,等着逄敦煌坐下来吃饭。
逄敦煌进了餐厅,看着她穿着家居的舒适棉袍坐在饭桌边,等他过去坐下,亲手给他盛了一碗汤,不禁感慨。还没开口,静漪就指着他手边的湿毛巾让他擦手,并说:“不准说混账话。”
敦煌笑嘻嘻的,说:“怎么知道我要说的是混账话?”
静漪看他一眼,说:“你老这么着,我可就难说了啊。”
逄敦煌笑笑,埋头吃饭。
静漪倒吃的不多,老给逄敦煌布菜。
“这么一桌子菜,你都不好好吃,回头可不准跟人说,我是大肚汉。”敦煌开玩笑。看得出来静漪心情很低落。
“就是做给你吃的。”静漪说。
李婶上了最后一道菜,下去了。餐厅里只留了个小女佣伺候。
“你家的厨子当真不一般。”敦煌说。
静漪笑笑,说:“当然不一般。”
“这道能以假乱真的黄河鲤鱼,该做给牧之吃——我今日随他跑了一整天。午饭都没吃。他不饿,我们还饿呢。他忙起来是玩儿命的忙。这些日子部队休整,他本该休息的。你知道别的将官部队休整都做什么?第二战区的宋长官,带着三房姨太太从重庆飞到上海,专门置办行头。其他人更不消说,只有你想不出的、没有他们做不来的。就他,想起来抽查哪里,马上就要去。天上下刀子也去。跟着他的人没有个不胆战心惊的。苦也是真苦。”逄敦煌夹了一块鱼,看看静漪没有特别反感的样子,继续说,“他那年有一次胃出血。是喝酒喝伤了,那之后,就戒了酒。就从那时候开始老太太才坚持让他再娶的。老太太说他连个太太都没有,她在的时候还能料理他,有一天她不在了,他身边不能没人。你也知道牧之极孝顺。老太太发话,他还是扛着。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
“省身。”静漪开口。
逄敦煌抬头。静漪一称呼他的字,就没好话要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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