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才被颜深按进被窝里休息。
颜深浑身失力,靠坐在椅子上,颓废不堪。
他能怎么办?
他们兄妹才十七岁,还是高中生,无权无势,手头又没有证据。
几位老人年岁已高,白发人送黑发人已经让他们悲痛欲绝,又怎么能让他们知道自己的儿女是被害死的?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而且,爸妈的其他同事根本不知道单家的案子,出事前那条通话记录也被删除了
白天的葬礼上,那个逆行货车司机的家人捧着他的骨灰盒跪在灵堂里,一把鼻涕一把泪地磕头。
[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们也是才知道他患上渐冻症了!]
[他只说最近有些疲惫,我们没往那处想!]
颜深看着跪在地上的女人哭哭啼啼的样子,心中非常烦躁,这感觉就像是小火慢煎,弄得他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
理智上知道,真正的肇事者是因抢救无效已经去世的货车司机,和他的家人没有半毛钱关系。
但是感性上来讲,那个司机的家人是无辜的,那他的爸爸妈妈呢?他们就活该丢了命,他们兄妹俩就活该失去父母吗?
[我爸爸也不想的!!如果如果那辆警车能及时躲开!车祸也不会发生!双方都有责任!对!都有责任!]
年轻一些的女人看颜深得理不饶人的样子,心疼自己的母亲还在跪着,也来了脾气。
颜深让她这胡搅蛮缠的一席话气笑了,忍无可忍,眼镜被他大力摔在地上,吼道:
[行啊!你他妈直接判案了是吧?既然如此,我送你去见见我爸妈,去问问责!]
他掐住她的脖子,把她拎起来往铁门上撞过去——
“呀!!!”年轻的女人尖叫出声,伸出指甲去抓自己脖子上的手,想要挣脱他。
来参加葬礼的宾客们急忙上前拦住颜深。
颜瑜擦掉眼泪,想站起身拉住哥哥,膝盖却因跪的时间太久使不上力,她只能靠在原地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哥哥发火。
许慕濯见状,捂住颜瑜红肿发热的双眼,轻拍她的后背,[别看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她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
[许哥哥。]她哭得嗓子发哑,马尾辫散开,发尾缠在他的指尖,磕磕绊绊道,[这下,我的爸爸妈妈,真的永远离开我了。]
他还记得,这是颜瑜安慰父母刚刚去世的他时说出来的话。
许慕濯眼圈泛红,紧紧抱住她,胸前一片滚烫,衣服慢慢被她的眼泪浸湿
颜深想到白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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