层素帛,似乎只要风起就会扬起来。这时你才明白,昨夜那若有若无忽远忽近的呼唤,就是雪发出的。雪以它的纯粹感染了你,但你当时并不知道。生活中,脸孔在变,环境在变,连一根头发也不断在变,每一种变就是一个呼唤,未来的呼唤,当未来成为现在,成为过去,当你回忆往昔,你会发现那些骤然发生事件,其实之前已经具有某种征兆,只是这些征兆像预言,并不明朗,在模糊之中,你迎来了生活已经预先提示过的变化,它有一个“渐”的过成,而你只注重于“变”,只看到变,很多年后,比如现在,当你回首往事,你才发现有这么多蛛丝马迹可循,许多看似偶然的事例,其实在很久以前就有肇始的迹象了,只是当你明白的时候,事情已经过去很多年,你唯一能够做的,就是不断延长回忆的触角,抚摸过去的得失和悲欢,同时学会欣赏自己的衰老,直至心醉神迷。
在冬天,当雨或雪的和声已经扬起,当一个锋利的季节像匕首一样突然亮在你的面前,怎么办?当然是酒。这个季节,温暖显得异常重要,而且,在温暖中要保持一种糊涂的状态。如果你清醒,你将倍感落寞,你将沉迷于悔恨和惋惜,你的深呼吸将转化为一声长长的感叹,如此令人揪心的东西,实在不宜轻易表露出来。让人既温暖又糊涂的,莫过于酒,白酒。白居易曾在《问刘十九》中这样写道:“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这是约客诗中的极品。新酒未滤,酒面如浮绿蚁,红泥小炉温出的米酒一定味厚香醇,入口生津,初时泰然,继而醺然,已而翕然。天色已晚,又要下雪,在友情的掩护下,相邀的理由充足得让人无法拒绝,何况还有新醅的米酒?在冬天,还有什么比温暖更具亲和力,何况在“能饮一杯无”的亲切询问的背后,是朋友的一颗拳拳之心,而二三子志同道合的默契又何须一一道来,一切尽在不言中了。
而现在,当文字带你走过四季,遍赏轮回,在这些密集的文字里,你是否感觉到雨在下,是否听见雨声,在每一个字和每一个标点之间,在你的骨骼的缝隙里,在你随落日而昏暗的眼球上,你是否听见过去的雨明亮的呼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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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蝴蝶,也曾落泪
更新时间:2009…10…13 21:06:17 本章字数:3756
十八岁前,我不是蝴蝶,我是一只丑陋的毛虫,跟在蝴蝶端木小柔后边,看着她美丽地飞来飞去。
她是艳丽的,一直是。
小学、初中高中,我们一直在一起。五年级,她收到第一封情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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