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想逃出旭日城,我可以帮忙。」
「以道家的势力,我一出这个门,不用一个小时就会被抓到道恆面前,而且我和誓言屋还有契约存在,我要是逃了,就无法再为誓言屋所用,违背誓言灵魂将被誓言屋吞噬,这样的下场也没多好。」
「那不是连半条后路都没了吗?誓言屋和元家就这样袖手旁观吗?」
裴谜冷笑一声,说:「就是他们向道家通风报信,换作我,我也会这么做。」
「为什么?你们不是同伴吗?」天真无法苟同。
「我们只是被誓言屋困住、不得不同住一个屋簷下的人,什么同伴,听了让人反胃。」
血族间的争斗本来就与人类无关,更不是天真能插手的,就算他想帮忙,也不知道从何帮起。
无计可施的天真陷入沉默,裴谜瞧了他一眼,伸手抽走天真手上的袋子,从中拿出一罐啤酒喝了起来……。
「那女人说有种东西比酒更好喝,但是就算成了血族,我还是更喜欢酒的味道。」
「可能你没有当血族的天分吧。」
「我当不好一个血族,也变不回人类,那我算什么?」趾高气昂的裴谜一反常态,委靡不振、自我怀疑,天真不喜欢嚣张跋扈的他,却更厌恶现在自怨自艾的他。
「你就是你啊,自以为是又惹人厌,还滥用暴力,血族也好、人类也好,分那么清楚有什么用?你自己是什么人自己不知道吗?还是那个叫道止的女人把你虐待到脑子坏了,让你连自己是谁都忘光了?」
成长于育幼院的裴谜从来没遇见真正关心他的人,他也不轻易袒露真心,有记忆以来,身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盘算,为了利益,甚至可以胡作非为,本来就对旁人冷漠的他被道止凌虐多年,早就忘了什么叫善意。
天真的责骂离奇地让裴谜感觉到自己还没被世界遗弃,世上还有人会为了他生气、为了他激动,明明刚刚还被逼上死路的绝望包围,而今倒有了再拼命一次的勇气。
裴谜露出笑容,精神奕奕问:「你说谁脑子坏了?」
天真见他打起精神,安心了一些,回嘴:「你不否认自以为是又惹人厌吗?」
「我对自己还是很了解的,再说誓言屋里面哪个不讨人厌?」
「我看十三先生人就不错。」
「哼,你那双狗眼挖了算了。」
「难道不是吗?」
「如果他不是元家的人,判几次死刑都是轻的,他害死的人多到你无法想像。」
天真听说过纯血族在黑白两道的势力盘根错节,就算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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