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只有你去自首,那些受害者和家属才能得到答案,他们和我一样,八年来都在寻找答案,我们必须知道亲人为什么死、死在谁手上,这个答案比什么都重要。」
「那是什么?倖存者的自我满足?」裴谜嗤之以鼻,说:「我现在落在道止手上,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比起让我自首坐牢或者被吞噬灵魂,让我受尽折磨不是更能紓解你们对我的恨意吗?」
「不论我有多恨你,私刑都不该存在,你的罪必须交由法律惩处。」
从倪心身上学到的教训让天真晓得誓言屋的契约是多么霸道,法律审判程序繁琐,纵然证据充足,要定裴谜的罪少说也得几个月,遑论事情已经经过八年、证据也七零八落,兴许最后全是白忙一场,可是裴谜一旦被拘留、无法履行誓言,命运就是如同倪心一样遭到吞噬、从此消失在世界上。
裴谜犯下的罪注定要用命来偿还,天真清楚这一点,因此裴谜是受到法律审判处刑或是被誓言屋吞噬,对天真而言都算替天星报仇了,而他坚持裴谜必须自首,是因为他本身就是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就算法律不能处罚裴谜,裴谜的自首对受害者家属来说意义非凡,比起兇手的性命,他们更想看见他懺悔并付出行动、承担结果。
「你啊……真的很天真。」
天真并未留意裴谜说出这句话时,眼中流露的情感,现在的他早就被恨意佔据,认定裴谜就是他寻找八年的兇手,执意要将他带回警局。
天真半拖半扶地将虚弱的裴谜带出房间,迎面遇上洛洺,洛洺抱胸、怨道:「我才刚让家里的医生处理好他的伤口,你又想带他出去折腾?」
「与你无关,让开。」
洛洺正要说话,元奇凛的房门打开,她和十三站在门前,看着一脸怒火的天真搀着裴谜要离开,已然猜到裴谜的计画,元奇凛对洛洺说:「人家小情侣的事,你插什么嘴?他们爱干什么就干什么。」
「你们不是忘了他一离开誓言屋就……。」
洛洺还没说完,元奇凛立刻打断他:「知道了、知道了,不用你提醒,他自己最清楚。」
洛洺瞥了伤痕累累的裴谜,猜到他的用意,不再多言,静静地退到一旁。
元奇凛和十三朝裴谜看去,二人与他对视,他们当了八年的室友,说不上朋友、也没有什么情谊,至少相识一场,裴谜心知今天天真来访是他们安排的,点了点头,算是对他们最后的道别。
二人走下楼梯、穿过会客厅,推门来到庭院,虽然已是深夜,但今晚的满月格外明亮,平常遥不可及的月亮今天彷彿触手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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