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全身一阵阵发麻,他从没想过会是如今的局面,失控到毫无节制,最初一点束缚的心思过去后,他只如在大漠纵马,狂风疾驰。
一切平静下来是很久以后了,天蒙蒙泛了白,边城把丝绒窗帘拉得更密更紧,抱着童瞳去沐浴冲澡,在让那只重新变成小猫的人蜷缩在自己怀里,安安稳稳地睡了一觉。
宜江的冬天有种灰蒙蒙的萧索,这一年入冬以来天气一直阳光灿烂地明朗,直到平安夜后,那种人们早已习惯又不知不觉忘了的晦暗天气才又卷土重来。
下午两点,饥肠辘辘的两人醒来,边城拉开厚重的窗帘,外面的天简直晨昏难辨,童瞳懒洋洋地赖在床上,看一眼外面的天,又用被子蒙住了头。
边城问:饿不饿,想吃什么?
瓮声瓮气的声音从被子里响起:随便,不想出去。
那我叫到房间里吃?
嗯,好。
边城回到床上,把童瞳的被子拉下一条缝透气,一手连人带被子地抱着,一手翻看酒店的菜单。
广东人开的酒店,吃的选择总是格外多,边城打电话过去,挑了一大堆茶点,肠粉,萝卜糕,艇仔粥,虾饺皇,牛仔骨,橄榄四季豆,流沙包又要了一壶红茶。
童瞳蒙在被子里听边城报菜名,一边听一边肚子里开始咕噜噜,他吞了吞口水,等边城挂掉电话说:你整个就是张会说话的吃喝玩乐地图。
边城躺下来,跟他一起埋进被子里:怎么办呢,书又念不好,人总要有点特长。
童瞳闷笑:又来了,烦不烦。
边城在他额角亲一口,小声问:有没有不舒服?
啊童瞳转过身去,干脆把头埋进枕头下,声音都闷在了羽绒里:没有。
边城不依不饶,把人用力拽出来,翻过身,逼他正面对着自己:真的?别骗我,不舒服我就出去买药。
童瞳脸红得像发烧,夜里那只舒展撩人的妖不见了,仿佛画皮脱落,他试着挣扎,动不了,干脆放弃,瞪着边城一字一句地迸:我没有不舒服,我,很,舒,服。
边城这才松手,再逼问下去,怀中的小猫怕是又要变刺猬。
茶点送来,两人洗漱完,裹着酒店的浴袍盘腿坐在沙发上吃东西,童瞳很奇怪: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
边城回问他:你呢,不用去上课?
童瞳吃吃笑了,他还真没打算去上课,胡乱找了个借口:大四了,上不上都一样,再说我专八早都过了。
哦,我家人多,我去不去也都一样,再说我要交待的事情早就交待人去做了。边城套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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